我望着秋离,顿时觉得她可怜,她虽然生为曹操的女儿,但是曹操却把她当物品一样送给我,而我呢,根本不会对這件物品有感情。她还在那里狐假虎威地説要叫她老爸诛我九族。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命运,现在她就是我的东西,我随时可以决定她的生死。莫説她丞相父亲不知道了,即使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掉眼泪。
我冷冷地説道:“丞相不会因为你一个女儿而大动肝火的。你死了,对他来説如同换一件花瓶。如果他在乎你的死活就不会把你送给我当侍妾了。你在大火中,被横木压住的时候,有人救你吗?”我説完转身就走。
她听了顿时呆着了,不会哭了起来,先是滴滴泪珠撒地,然后是倾盆大雨。为什么,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世,自从自己出世以来,父亲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自己,而且对自己就想对待下人差不多,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个丫鬟的女儿吗?可是要不是当初他酒后乱性,强迫母亲,怎么会来自己呢?就是因为要生自己,母亲才死的,所以别人都説她命硬,出生就克死母亲。正是因为這个,父亲更加不屑多看自己两眼。凭什么都是他的子女,别人待遇就比自己好呢?她想起来就委屈。所以她平时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刁蛮起来,看见下人一点不对就非打则骂,而对她兄弟姐妹她连一句硬话也不敢説。
陈约拍着蹲在地上哭泣的秋离肩膀説道:“别哭了,秋离姑娘,叔叔都走远了。”這个女孩子看起来,平时凶成這样,没想到被叔叔几句话説得她如此伤心。看来女人真的都是软弱的。他望着這个女子竟然起了怜悯之心。
谁知道秋离哭得更加伤心,她抬头望着陈约説道:“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坏,父亲对我那么坏,父亲的谋臣都我也那么坏。为什么都对我那么坏,我其实就是想找一个人爱我,我有错吗?”她説完站起身来,扑到陈约的怀里。
陈约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定定地站那里,任她的鼻涕口水一起流到他的身上了。這个女子的身体真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露,那天给夫人也买一瓶,她肯定很高兴的。他想着就笑了出声。他把秋离推开,説道:“你的身上好香,用的是什么香露?”
谁知道秋离一巴掌给他説道:“你色狼!哼,竟然敢抱着本姑娘!”
陈约被她這个巴掌打得脸红了半边,他摸着脸,心想這个女子真可怕,喜怒无常。就在這个时候,陈约的老婆阿娇抡起了巴掌,给了秋离三个巴掌,边抽边説:“小贱人,敢打我夫君。”
秋离的两边脸顿时红了起来,她顿时发起火来説:“我抽他怎么了,我还要嫁给他,你能奈何我?哼,你一个乡野村妇竟然敢打我?”
不用细説,她们两个又打了起来。
我在远处望着她们两个女人打架,又相互谩骂,顿时觉得无奈,我都干了什么,竟然把這么一个女的带回家来,搞得家无宁日。
我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秋离,把她拖回了房间,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説:“你這个样子像个大家闺秀吗?我看像个泼妇。哼!”
谁知道她在床上,竟然拖起了衣服,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説:“人家就是泼妇,怎么了……看我漂亮吗?”
我看见她這个样子,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她典型就一个金庸笔下的那个安宁公主嘛!我转过身去,説道:“收拾一下,我等下就走,如果你想和我走的话,就快点收拾一下。”
“你怎么就不转头看一下人家?真是讨厌……”
我知道她在发神经,所以理都不理她,走出了门,然后把门关上。
我很惭愧地望着四个侄儿和侄媳妇説:“這半个月来,给你们增添了不少麻烦。秋离這个丫头蛮横,搞得你们家无宁日,均是我的过错。”我説完深深地向他们鞠躬。
他们见状马上跪了下来説:“叔叔,你這是説那里的话啊!這是你的家啊,一家人怎么説两家话呢?你這样説,就是见外了。”我一个个把他们扶起来。古代的人怎么都那么喜欢跪啊跪的。
小三的老婆阿奴拉住把一个小篮子递给我问:“叔,我知道我们留不住你。但是,希望你一路保重,有空可以来看一下我们。這是我做的一点点心,你留着路上吃。”
我笑着对她説:“呵呵,可能梦里能来和你们相见。谢谢你了,阿奴,小三就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了。”然后上马,便要走。這个时候顿时他们都哭起来。而且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這些人我平时都帮过的,他们都称呼我为神仙。他们也哭着给我送行。
秋离别嘴望着众人,很藐视地説:“又不是生离死别,哭得那么惨作什么?”她此时坐正另一匹的马上,一身书童的打扮,为了让她在路上少给我惹麻烦,我只好把她打扮成這个样子。
我勒马,拿起马鞭,拍马就走。头也不回就走。秋离這个丫头见状也赶紧打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