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君山银针,是另外的东西,你确定她没有再拿过东西来吗?”看到湘远很肯定地点头后,清如不禁说了声:“奇怪!”昨天月凌说起的时候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像是信口胡说,否则就不会在宝鹃进来时立刻停住不说了,可惜昨天没机会细问,否则便不用在这里猜了。
湘远知道主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便道:“主子,除了君山银针,奴婢确实不知道洛贵嫔还有什么东西送来,如果她真有送来的话,也许是给了其他人,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和主子您说,不知让奴婢把他们都叫进来问问?”
清如也无更好的办法,便同意了她的提议,梳洗完后,将延禧宫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叫到了大殿中,包括已经从翊坤宫监视回来的小福子,他在向清如报告完昨夜监视的情况后,与湘远和子矜站在了一起。
湘远,子矜,小福子这三个人是绝对可以放心的,他们如果曾拿到什么东西,那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湘远清了清嗓子,冲下来几十号人道:“你们都站好听好了,主子让我问你们,可曾有收到过咸福宫洛贵嫔送来的东西,如果知道的话就赶快站出来!”随着这话的问出,清如和湘远等几人都紧紧盯着下面每一个人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原先不知道叫进来所谓何的众人,在听到这话后,都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纷纷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唯有其中一人露出了不自在甚至害怕的表情。那个人就是秋月,虽然她很快低下了头去掩饰,但还是被眼尖的清如发现。随着她手指冲秋月所在地方向一指,湘远立刻心领神会。叫道:“秋月,你站出来。”
听到湘远叫自己,秋月立时混身一震,手指紧紧的绞着,脚更是像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一样。挪都挪不动,好半天她才站了出来,快速的看了眼,然后又慌忙低头:“姑姑!”声音轻如蚊呐。
从她那表现上,几乎就可以肯定她有问题,清如没有再让湘远说话,而是她自己凝神看着低下头地秋月道:“秋月,本宫让湘远问你们有没有接到洛贵嫔送来的东西时,你地表现似乎有点不对劲。说!是不是你拿到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平缓的语气骤然转为凌厉与严肃。
平日里清如待下人还是比较温和的,甚少有现在这样。原本还能勉强站住的秋月当下只觉得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她哪想到事隔这么久。主子还会问起,只当这事已经过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那么大意了,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将自己弄丢洛贵嫔送来地东西的事说出来,强自嘴硬道:“奴婢没有拿洛贵嫔的东西,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害怕什么?”清如仿佛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一样,不过眼中的寒意却是越来越盛:“你知道本宫生平最恨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就让子矜来告诉你。”
听到清如的话,子矜立刻接上道:“小姐生平最恨别人欺骗背叛于她,特别是身边的人,当初的子佩便是一个很好地例子,算起来她可是比你跟在小姐身边的时间长多了,她现在不一样在辛者库为奴为婢永无出头之日吗!秋月,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说了,不然等小姐生气,你再说可就晚了。”为了加强说服力,子矜将子佩也给搬了出来。
想到辛者库那牢狱一般地生活,秋月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脸上惊恐万分:“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主子,求求您不要把奴婢送到辛者库里去。”她依然在死鸭子嘴硬,不是不想说,而是怕等会儿说出来主子会更生气,尽管不是有意地,但毕竟是自己大意弄丢了东西。
“还是不想说吗?”清如冷冷地看着下面地秋月,看来不用点手段她是不会如实招来了,想到这儿目光瞥向了小福子。
小福子微微点头,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皮鞭来,甩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秋月,你要是再不说实话,那可就要动刑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想好再说!”为了加重效果,他又连着甩了好几鞭在地上,一声重过一声,狠狠地击打着秋月脆弱的神经!
秋月无比恐惧的咽着口水,她不敢想像这皮鞭要是抽在身上会有多么的痛,眼见着小福子抡起皮鞭就要往自己身上抽来,她赶紧膝行着往清如所在的方向爬去,痛哭流涕尖声求饶:“主子,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只求您不要让福公公打奴婢,求求您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要是早些说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知道什么就快些说,否则本宫绝不饶恕!”说着挥手让小福子放下那高举的皮鞭,且听秋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