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十五节 三义祠(二)(1 / 2)

“她嘛……你自己说说,你是谁吧。”又是一脸促狭的笑容

“我是……”

说我是太子妃?我看了看围住我的那几十号人高马大的汉子,再看了看那些警惕中带着敌意的眼神,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能不暴露身份就不暴露身份了——他们最后肯定会知道那是另一回事。

可是,如果我不说我是太子妃,那我说我是谁呢?

“我……我……我是……”,一向也算伶牙俐齿的我,这回结巴了。虽然大殿的屋檐下一片阴凉,我还是汗透衣衫,大概也一脸通红了吧。

“喔!哈哈,明白了,你是少主的未婚妻,对不对?”一个人上下打量着我,笑呵呵地说。

“难怪半天我不出来的,人家姑娘害臊嘛。”人群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所有的紧张都解除了,卸下了敌意和戾气之后,他们脸上露出了极为爽朗、憨厚的笑容。

“我不是啦,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我赶紧解释道。

“当然当然,是朋友,朋友,哈哈……”,又是一阵爆笑。

“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朋友了?”

该死的梁景仁,看我窘成这个样子,他不但不帮着澄清,还越发满脸戏谑地打趣着,“不过呢,能成为太……”见我在用杀人的眼光警告他,他收住口说“……的朋友,我还是挺荣幸的。”

那伙人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见睃过来,又睃过去,个个都一脸兴味。

唉。现在也只能由着他们瞎想了,随便他们误会什么,都比知道我地真实身份要强。

堂堂的当朝太子妃。一旦落入反贼——呃,也不能说人家是反贼。只是有那个可能性——最尊贵的太子妃身份就成了最见不得光地累赘了。

一群人欢天喜地地把我们迎进了内室。

梁景仁边走边问:“槐叔呢?”

“槐叔没来啊?”

梁景仁停住了:“槐叔没来?”

我也停住了,如果那个槐叔没来,太子也就不在这里,那我进去干什么?

“槐叔只是让阿蜜来告诉我们,说少主您今天可能会到。至于槐叔自己。听阿蜜说,他过江找安叔去了。”

梁景仁看了看我,见我还是在往里走,也跟了过来。

“少主”这两个字让我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就算太子不在这里,我也有把握,太子的失踪跟这群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个槐叔更是个关键人物。虽然他没来,但他派女儿来过,说明他也是这群喊梁景仁“少主”地团伙成员之一。

我在心里迅速地盘算着:那天早上从桃花别苑出去的只有槐叔的车子,如果他把太子随车带走的话。他就必须给太子安顿一个去处。杀掉太子的可能性是不大地。没有刻骨的私仇,这些以崇尚节义自居的所谓“仁人志士”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那么,他就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安顿太子了:不是送到这个“三义祠”。就得送到江对岸的梁景仁家去。

我的小花猫在谁的手里,那都绝对是“天字号”的大烫手山芋。捧着不是。丢了又不是。

劫持他不难,因为我们现在身在远离京都的江南。所谓天高皇帝远,在这里犯事比在京城容易得多。

安顿他才难,因为一旦暴露,那可就是杀头地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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