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一会,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看包房的卫生间里有人,便到外面的洗手间解决。一到地方,就忍不住了,伏在水池上狂吐起来。直到把晚上吃的水煮鱼都吐了出来,才觉得舒服了点,人也清醒了一些。我从卫生间的服务员手里拿过手巾,洗了洗脸,准备回去找回这个场子。
回到包房,里面只剩下五六个小姐,和一位中年的大叔,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位中年大叔正一个人喝着酒,旁边一个小姐在唱歌。刚才梁波介绍这人姓什么来着?靠,居然记不起来了。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男的,如果我不上去跟他碰碰杯,似乎说不过去。我坐在他旁边,倒上杯酒,说:“来,大哥,干一杯。”
那人看了看我,眼神中有些呆滞,一看就是喝多了。他也不说话,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一口干掉,然后又在杯子里倒满了酒。
没看出来,这大叔喝酒倒是挺豪爽。这架势是要跟我拼酒吗?好歹我刚倒腾出地方,难道还怕了你不成?我也是一饮而尽,再添满了酒。
那人说:“干!”我还没做出反应,他便用他的杯子在我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又干了一杯。对着这位大叔,我怎能示弱,当然还是干掉。
就这样我们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旁边的小姐除了那位唱歌的,其他人并不说话,只是为我们开瓶倒酒。一连喝了二十几杯,我肚子又胀了起来。夜总会里的杯子虽然比较小,可二十几杯也差不多有四五瓶。
那位大哥(见他喝酒这么豪爽,我在心里对他的称谓变了一下)一连喝了这么多,终于有反应了,他说:“等我方便一下,再跟你喝。”说完便进了卫生间。
我靠在沙发上点上支烟,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我抬眼去寻找那个叫樱樱的小姐,却找来找去找不到人。
“樱樱呢?人上哪去了?”我问旁边一个小姐。
“樱樱?她不在这个包房啊!”
我一听,一下子坐了起来,仔细看看这包房里的几个小姐,好像没有一个是刚才见过的。再看桌上的空酒瓶,竟然全是克罗娜,没一瓶喜力。难道,我进错房间了吗?
这时唱歌的那位小姐已经停了声音,卫生间里传来那个人呕吐的声音。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居然跑到别人的包房里,把一个没见过的人给灌多了。妈的,谁让这里面的装修都一个鸟样呢,谁让这里喝酒的人都把包房里弄的灯光阴暗呢。
我旁边那位小姐对我小声说:“大哥啊,你这位朋友心情很不好,你多陪他说说话,少让他喝点酒吧。”
我问她:“他是一个人来的?”那个小姐点了点头。我心想,一个人叫了六个小姐,这位大哥好高的兴致,不过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呢?
这时那人从卫生间里出来,坐了下来。我倒上杯酒,正想跟他说:“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那人对我大声说:“来,再干。”说完拿起杯子,又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