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脑筋,这样下去,在衣服破碎前。我的身体真的会先被切成一段一段吧!不过这个样子,似乎终于差不多了,我叹了口气,看着像是莲藕一般,被偶线箍成一截一截地手臂,用力的一扭!
衣服和偶线之间的摩擦因为我的动作加大,因此我那质地本来就不算很好的衣服划出了一道口子,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可以听见,我似乎听见了自己皮肤和偶线摩擦的声响。伴随着这个皮开肉绽的声响,我的感觉到我的胳膊一阵剧痛。
还好是在手臂上,不然凌云回来又要生气了。
而伴随着我地胳膊的受伤。有鲜红的血液顺着捆绑住我地偶线流了出来,在空中拉出一条细长的红丝。看起来竟然有着出乎意料地美感。
明明是自己地伤口。我竟然想画画了。看着血液的流出,二殿下可恶地露出了微笑。一如所有成功欺负了小女孩子的臭小鬼一般。
这个孩子确实也就在这个年纪而已,想到这里,我不由弯起了嘴角,对着二殿下微微一笑。
二皇子愣了一下,他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在笑,而变化也就在这个时候产生——顺着偶线流下的血液汇聚成了血珠,在偶线上颤抖着,落下,一如所有普通的液体,但是这颗血珠却没有就此落地,而是在半空中变成了美丽的花瓣,在空中漂亮的打着旋。
这下子不仅仅是二皇子,连中郎将和大皇子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不是人类一般。
也是,血液变成花瓣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我倒不怪他们的神色,但是在最初的吃惊后,三个人,甚至包括中郎将大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这也太过份了吧?难道他们早就把我当作了妖怪吗?
而一滴血变成花瓣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在那枚花瓣落地的瞬间,一阵风席卷着花瓣从我衣服的破裂处忽然的飞散了开来,遮挡了众人的视线,打着旋转在屋子里飘舞着,在屋子里刮起了一阵花瓣的风暴。哎呀,今天丢在袖子里的画是飞花图?那不是对现在的状况没有帮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花瓣在屋子里乱飘着,却忽然看见相当数量的花瓣撞在了什么物体上,一下子变成更加破碎的花瓣碎片。
可以弄断花瓣的,只有二皇子在我屋子里布下的偶线了,相信在二皇子的周围,这些偶线的存在会更加的显眼。“中郎将,看见了吗?切断那些偶线!”我大叫道。
“休想!”在听见我的话语的时候,二殿下几乎是立刻的回答道。
不过虽然他如此叫嚷,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我身上的偶线有牵动的迹象,恐怕中郎将根本不用我的指挥,在先一步的,已经控制住了二皇子的行动。而在花的风暴中我虽然根本看不清中郎将和二皇子动向,但是忽然松脱的偶线足以说明一切。
房间的另外一端,则传来叮的一声声响,想必是一直威胁着大皇子生命的那把短剑落地的声音。
发现偶线的松脱,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上虽然还有被蜘蛛网一般的物体缠绕住的感觉,但是眼下已经可以顺利的行动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屋子里华丽的花的风暴,从桌子上找出一张空白的卷轴,抓住卷轴的一段,用力向着飞舞着的花瓣一甩,卷轴的另外一端飞了出去,雪白的纸张在空中划出了长长的弧线。
伴随着卷轴的展开,飞舞的花瓣们像是遇到了拥有巨大漩涡的海水一般,被卷轴吸引了进去,待到花瓣风暴停止的时候,屋子里一切如故,只是我手里托着一张描绘着飞舞花瓣的美丽卷轴。
刚刚的花的风暴,就如同及其美丽的幻觉一般。
美术也是艺术的一种,与此相关的仙术极尽的夸张和华丽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我想正统的仙人会对我的手法嗤之以鼻吧?我却很享受每次仙术的表现效果。
极尽的美丽,不愧是我画出来的。
“这个……也是你画的?”大皇子终于对着我的图画,露出了震惊了表情,看着我的表情也有了点点崇拜。
“恩。”我相当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享受着美少年尊敬的目光。
相对大皇子略略有些放松的态度,二殿下却僵硬的站在了原地,他的周围一大串断掉的丝线,犹如蜘蛛网一般的以他为中心散落了一地,站在断去的偶线中间,二殿下阴郁的目光从中郎将身上转到大皇子的身上再转到了我的身上。
最后他看着我手里的图纸,很不甘心的指控道:“你之前明明叫中郎将不要动手的!”
哎呀呀,这着实是小孩子的口气了。
我慢慢的卷起了卷轴,看着一脸不服气的二皇子说道:“我是说,让中郎将在没有我命令的情况下不要乱动。身为主人却必须事事躬亲,那么还要部下干什么?何况我从来不否认,我的动手能力几乎为零。
“可是……”
“不过破开的是飞花图真好,本来我以为是这张百鬼夜行图要破的。”这么说着,我从袖子里抽出另外一张图来,微微的展开了一点点,就有面目狰狞的恐怖物体顺着图纸爬了出来,纠缠在我的手上看见我手上那东西后,二皇子脸色一片苍白,大皇子甚至还惊叫一声。
唔?有点时候,我真怀疑这兄弟两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不过因为阅历的不同,二皇子确实比大皇子心机要深,个性要来得坚强而且阴郁就是了。
相比有点逻辑断线的二殿下,还是比较符合自己年龄性格的大皇子比较讨人喜欢。虽然这个比较其实不过是半斤对八两。
因为没有二殿下更加别扭的性格做比较的话,大皇子给自己弟弟喂毒,一步一步的暗算宣美人和淑妃,甚至强烈的自杀倾向,这孩子本身也不正常,甚至也可以说是心机深沉。
只是心机深沉的大皇子遇到了比他心机更加深沉的二殿下,于是惨败而已。
难怪有句俗话说,对付变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变态更加变态。(这是哪里的俗话?)
当然,我现在可不是说我自己比二殿下更加变态,虽然二殿下的所有算盘因为我,全部破产了。而面对着一脸不甘心的弟弟,大皇子却还是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向着他走了过去,并且叫道:“天儿。”
“别过来!”面对着大皇子的靠近,二皇子忽然抓起了之前大皇子插在桌上的匕首,对着自己脖子:“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啊啊,这出戏目还没有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