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如此思考着,却听那刺客再次喝道:“席孟修,你再和老子纠缠不清,莫怪老子不客气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刺客说话竟然是加了内力的,难怪我在那么远都可以听见。看来这位刺客先生还有着非常爱招摇的个性啊!而且从话语的内容来看,刺客似乎真地认识中郎将大人。
中郎将当然不会理会刺客的话语,事实上,他的立场也不允许他理会刺客地话语。因此他只是不停手的和刺客比划着,完全无视身上增加了更多地伤痕。
呜呜,中郎将大人啊,你好歹也珍惜一下自己吧?要知道你地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啊!这样弄得浑身是伤算什么回事呢?以后我画画地时候可以画些什么,难道画您血肉模糊的皮肤?
见中郎将大人不理会他,这位刺客先生冷冷的一笑——又是加入了内力的笑声,我故意整个祭天台周围全听见了,然后只见剑光一闪,伴随着一声金属的碰撞,一块物体从两人之间飞了出来,仔细一看的话,那竟然是中郎将大人左肩的护甲。
接着两人又缠斗了几招,又是一声金属声响,这次落下的是中郎将软甲,再然后在缠斗中,中郎将身上的盔甲一一落了下来,末了,还夹杂着刺客的冷笑声:“这个就是真正的丢盔弃甲,小修修,如果你还不服输,老子剥你衣服了!”
哎呀呀啊?还有人和我一样管中郎将大人叫做小修修的吗?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却向着皇帝国师那边望去,只见皇帝陛下正冷着脸守在少女的身边,看着中常侍和几棵菊花在给那少女进行治疗,国师则在刺客那样说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是很快的制止了自己的情绪,至于笑得毫无忌惮的那位,当然是丞相大人了,这纯粹是一个在看热闹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紧张。
果然,这些人恐怕是知道事情的内幕的吧?
为什么看到他们的反应,我越来越觉得这次刺杀像是个玩笑呢?
只不过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中郎将大人却难得的出现了表现,只不过和我那么叫他的时候不同,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是羞愤难当的表情,而且和往日一般的恐怖,至少下面有几个中郎卫的动作都因为他的表情微微一怔,动作僵直了一下。
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隙,刺客大人找了个空当,丢下了被剥得只剩下白色内衣的中郎将大人,向着中郎卫中一跳,然后从他们的空隙中向着门的方向窜了出去。
中郎将还要追赶,却听见皇帝陛下厉喝道:“够了,不用再追!祭天继续举行,误了吉时才是真正的糟糕。”
“是!”听见陛下如此发话,几个中郎卫立刻如此应道,而中郎将大人则难得的依依不舍的看了那刺客的背影一眼,却也将剑收了回来,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到此,我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可是国师大人却忽然挥了一挥手,一团黑色的蝴蝶以普通蝴蝶根本没有的速度向着外面飞了出去,然后远远的,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哎呀,我以为这个刺客是他们的朋友来的,难道是我弄错了?国师的蝴蝶可是会起火的,不会把那个美人刺客给烧坏了吧?(再次强调,你根本没有看见过那个人的脸好不好)
自然外面有外面的侍卫来料理这个刺客,除了中郎将大人最后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甚至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才出手的国师大人一眼,那表情把周围一群人吓得脸色苍白后,才转过头对着其他中郎卫下达了几个命令,慢慢的回到了皇帝陛下的身后。
之后祭台稍加收拾略过不提,这次好歹终于没有了意外,因为少女重伤免去了称重后,就是国师的舞蹈表演。
国师的舞跳得很好看,我贫瘠的语言无法形容,我相信凌雪在的话,可以写一篇很不错的抒情散文,而如果有人实在想要了解状况的话,可以来购买我的画——最近知道自己的身价后,我卖的画终于涨价了,不过老顾客可以打八折(这个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要说最后有什么意外,就是祭天仪式是召唤雷雨的法术,反正国师跳到最后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看着除了皇帝陛下身边以外的所有人被浇了个湿透,我终于明白书上所谓的舞至甘霖,则成是什么意思。想到这些人每年都要淋一次,我对着仪式表示崇高的敬意。
就这样,在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女主角严重失职——如果我是女主角的话。看了半天热闹的情况下,祭天仪式算是完全结束了。我想这次祭天会觉得满意的,大概除了我以后,可能只能加上个丞相大人。
因为除了我们两个明显看热闹看得很开心的,其他人显然受惊不小,尤其是大皇子和皇帝陛下,甚至差点被杀掉,至于那个少女……我保留意见,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舍身救人了。
就这样,最后我心满意足的抱着一堆画回到了纤雨殿,本来还想整理一下今天的收获,并且进行一下加工,凌云却冷声说道:“先去洗澡,然后睡觉,整理什么的,明天再来,姐姐一旦开始整理,就整个晚上都停不下来了,最糟糕的是,搞不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停下来,靡霏花节的肉还没有补回来,我才不会让姐姐继续下去。”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控制力的人?”我不满的抗议道,凌云瞪了我一眼,我只好不情不愿的转去屏风后面的柜子里拿衣服。
只是从走到屏风后,我就发现地上一片朱红,因为柜子顶上有放颜料,我第一感觉就是朱砂掉下来了,但是仔细看看,这红色却和朱砂有着相当的不同,看着像是……
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剧目不会接下来轮到我了吧?我就是一个打酱油做俯卧撑的啊!看着地上那鲜红,我不由苦笑着想道。
不过害怕什么来什么,立刻就尖锐的物体架在了我脖子上,有人冷声对我命令道:“不许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