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贱人给我说完这些,我赶紧仔细看了一眼,果然,这椴木桩下面已经渗出了水珠,密密麻麻的水珠也正在往木桩上头蔓延,如果水珠最终侵蚀掉了木桩上头的朱砂心,那这刘家老爷子,绝对要起尸的。怪不得现在官家规定,尸体都要焚烧掉呢,估计就是怕有些尸体不安稳,制造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祸端。
既然这事情不能马虎,陆贱人赶忙将正在外面忙活的刘凯军叫进来,告诉他这事。
结果被书读傻了的刘凯军还不相信,说这是那个背头的大先生制造出的“白龙吸水”的局。三根木桩就是三条白龙,还说用朱砂点住白龙,让白龙为刘家服务,从而财旺生官。
想不到这刘凯军竟然不相信,结果陆贱人又给他说了一遍,椴木桩的原理,刘凯军这傻鸟也有些动摇了。
只是对于怎样处理这椴木桩,那就要刘家人来配合了,阴煞水这玩意,一旦被木属性的法器粘上,那就不要随便撤掉,因为现在阴煞气息已经沾染到刘老爷子的尸体上了,现在撤掉,尸体就会直接变煞,而且,爆发力是一般尸煞的十倍,十倍力量的尸煞,你就是半自动步枪都打不死。
这些东西都被陆贱人讲出来了,我也变得有些羞愧,一个自称为阴阳先生的徒弟,竟然连这些尸煞的知识都一知半解的,还不如一个佛家弟子。再说,这佛家弟子也不是六根清净的家伙,谁见过一个学佛的弟子,竟然喜欢看黑克兰,岛国,米国的人体生物学的小电影?
“撸哥,那怎么办,我们将这棺木移走可以吗?”
“不行,移走棺木和拔掉木桩是一个道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刘老爷子尸身去煞,然后再移去椴木桩,最后还要给你家安土。”
“佛爷,那怎样去煞?”刘凯军急忙问道。
“唉,兵法上讲,聚而歼之,方可一战而定。对于刘老爷子,我们就等他尸身起煞之后,用钉心桩钉住尸身,然后再用金光符,或者诛邪符将其煞气散掉,就好了。现在,你去问一下,给你爷爷安葬的那个背头大先生,问一问木桩下面,有没有埋东西?”
刘凯军听到陆贱人话走了,我又被陆贱人逼着画了两张金光符,贴在客厅前面的门上,还有隔壁套间的窗户上,以减少外面的煞气进入,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椴木桩主要抽取的地下阴煞,有没有周围大气中的煞气进来,都改变不了大局。
看着金光符在慢慢变黑,陆贱人对外面的刘凯军说了两句话之后,又让我坐上摩托车,火急火燎地往学校赶。
就在路上,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陆贱人扯大嗓门说道,“小元子,你回去之后,将能拿的法器都拿上,这一次,尸煞那可是比鬼婴、笑面鬼厉害多了。这尸煞,不但会物理攻击,还会用煞气给你精神攻击,一旦出现马虎,或者被尸煞见血。那就是油锅里滴水,沸腾了。沸腾后的尸煞,就可以趋利避害,也会有一定的智商,最可怕的是这玩意记仇,到时候,我俩估计白天走路,都要担心阳台上会不会掉花盆了。”
时间就在摩托车的引擎声中,飞快地消失。这晚,我又做了一回蜘蛛侠,从暖水管上爬进了阳台,小柜子里面,拿出了太冲匕和巽风盘之后,一沓大伯泡制的黄裱纸也被我装进兜里。
下楼的时候,又走了一遍暖气管。
十月中旬的秋夜,真他娘的冷啊,摩托车上,我躲在陆贱人的身后,脑袋贴在他温暖宽厚的肩膀上,像一个恋人一样,迷恋着他的体温,他带给我的安全感。就在我沉迷在温暖和安全感当中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娘的下贱,竟然迷恋陆贱人给自己的安全感,这不是搞“同志”关系吗,再说,老子是直男,又不是什么弯的,不玩断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