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赶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他相信大唐这个时代民风淳朴,将自己的马交给了胡德水那个商人,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结果就换来这样的无情的背叛?
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的可能,因为这些牛车都已经到了这间客栈了,显然胡德水一行人是来了这里的,那几辆牛车上面之前战斗溅射上去的血迹还有泥土的痕迹都做不了假。
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况,不仅仅车上的货物没有了,就连人都不见了显然有点不对劲。
其实他哪里知道胡德水一行人真的是按照他的指示。来到了这一间悦来客栈。
作为一个只有小镇一般大小的地方,客栈也往往兼职者酒楼的工作,也就是说不仅仅有住店的,也有来吃饭的,人流稀少这也是一个创收的方法。
吃罢饭,胡德水的商队直接将自己的货物去城中大户人家进行交易,几辆牛车上面沾染了血迹,胡德水怕冲撞了客人,于是就直接将货物卸了下来,用箱子直接装着绑在牛身上送货去了。
至于刘伟的马,则是因为要去送货,牛车上的那些东西还有很多的剩余,于是雇了不少人才搬走,没有人给刘伟照料,就只能先拜托客栈掌柜代为照料。
而这个掌柜的也是一个爱马之人,在接下这个活之后,见到店中无人前来用餐和打尖,于是就到后院马厩之中去照看马匹了,甚至见到这一匹马不怎么吃自己点钟准备的干草。就直接牵着它到镇子外面,准备让马匹自己找吃的。
然而刘伟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间客栈,见到了牛车,但是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甚至自己的马也不见了,顿时心中难免胡乱揣测起来。
他来得比较早,而且因为不得使用自己的官职,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一个侯爷已经到了文登县。要是后续的那帮子勋贵子弟来到的时候,恐怕整个文登县都会沸腾,那帮子家伙说是远窜而来,但是每个人都是带着一帮下人来的,不仅仅为了照料他们的生活,还有要在这沿海之地的海盐上面掺一手。
所以这些人乘船而下,一路上虽然没有特意的通传当地官府,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隐藏身份,难免被当地一些希望结交这些勋贵子弟的人挽留,走的很慢。现在可能还剩一半的路程没走呢,所以现在文登县还是一片的平静原本怎么样的那些人还是怎么样。
话说刘伟心中觉得不妙,于是就准备去找胡德水等人的麻烦,可是现在他们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刘伟顿时心中感觉自己这一次算是彻底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刘伟不知其中内情,所以忧心忡忡的准备回去让赵信一起出来寻找,毕竟文登县也不大,那些人想来既然来了这里,总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可是刚刚从城南往回走,准备绕着城墙的内圈那一条街道回到自己城西的院子,结果就听到前方城门处传来一阵的吵闹之声。当然刘伟此时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说白了他还是最为在意自己的利益的,这是人但是这个时候传来的不仅仅是人的争执之声,还有一声声的马的嘶鸣。顿时刘伟一下子眼睛一亮,这是自己的马。这匹马陪伴了他近三个月了,对于自己的马匹的叫声,刘伟是再熟悉不过了,于是直接从城门洞之中穿了出去,顿时见到了自己的马匹。
此时刘伟的这一匹黄骠马正在被一个穿着一身粗布长衫的中年人拉着,而在另一边一群穿着华丽绸衫的人正在不断地准备上前去抢夺马的缰绳。
“各位公子,这真的是我家店里的客人寄存的马匹,不是小老儿的,要是小老儿自己的,献给各位公子爷也无不可,但是这是人家客人的,小老儿真的不敢擅自做主啊!”粗布长衫的中年人就是客栈的掌柜的,这一次他将马匹牵着出来放马,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匹马虽然在草原,在长安都算不得好马,但是在登州这等地方,却是一等一的好马了。
这样的一匹马对于这些地方的小纨绔的吸引力绝对超过了那些良家妇女,所以在他回城的时候,遇到了这一群城中的纨绔子弟,顿时招来了祸患。这些人一眼就相中了这一匹马,直接上前准备抢夺,这让这个客栈掌柜的如何应付的了。
“不是你的,现在却是你牵着,而你家的客人那是你家的,又不是我家的,所以现在我看上的是你的马,怪怪的交出来便罢,若是不交,你家的客栈还想不想开下去了?”在这一群纨绔之中,一个穿着一身翠绿色的长袍,甚至脑袋上也用绿头巾扎着发髻的家伙对着掌柜的威胁道。
“张公子,不是小老儿的东西,怎么能交给诸位啊,请你们放过小老儿吧!”客栈掌柜的无奈,只能软语相求,但是这些话根本就无法让这些纨绔动容。
“想要过去,那么就把这匹马交出来,我们哥儿几个今天就不为难你。要么给我们马匹,要么给我们你家的客栈。”姓张的翠绿男身边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家伙,长着一对招风耳,此时摇头晃脑的说道。
“李小相公,这……如何使得?这匹马作价二十贯是一点都不多,小老儿要是给了诸位公子,就要赔偿客人的损失,小老儿的客栈也就值这么多钱,这是要小老儿的命啊!”客栈掌柜决计不从,只是牵着缰绳和这群人进行周旋。
“既然这样,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们不仅仅是要这匹马,还要你家的客栈,若是不给,你试试我李家能不能让你走出这个文登县!”李姓纨绔听了这话,顿时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寒光,顿时对着客栈掌柜这样说道。
客栈掌柜顿时怔立当场,他没有想到出来放个马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城中李家就是这文登县的半边天,他们开口了,自己除了独身离开文登县之外,恐怕就没有一点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