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以前在心里想过无数次的问题,此刻无意间脱完后不觉也有些迷茫,为什么和公孙俊不一样呢?小虎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那个晚上的感觉——他听到婉儿哭叫后亲吻她的那个晚上的感觉又回来了,像一只识途的狗,闻闻嗅嗅,又重新找回他的心底,重新燃起他的恐惧。
——我真的某个取向不对么?他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掠过:萧劲红着脸从屋子里出来,一会儿又红着脸进去,出来的时候脸上的颜色简直比喝醉酒还红得厉害,而且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心神不宁……
——难道萧劲也和我一样,有不对的取向么?
他提出看脚伤时婉儿紧张地拉住被子的样子忽地也跳入脑海,好奇怪……
“到了!”怀里的婉儿忽地笑道,打断了上官赫飞的思路,环顾四周,林间空地上,车队的人和一莫手下的真假和尚都还在原地等待他们。他小心翼翼把婉儿放在一棵大树下,立刻有车队的马夫前来找他。
嫣然一见婉儿,自然是泪水盈盈,扑上来拉着她的手哽咽道:“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你少爷我本领高强,洪福齐天,哪里会有事呢?”婉儿笑嘻嘻道,本来想把半夜遇狼,继而又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好好跟嫣然宣传宣传,奈何地方不对,气氛也不对,只好留待后来再讲解了。
“那……为什么头发这么乱?”嫣然指了指那一头鸡窝——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梳理的鸡窝。
“这个。这是我特意梳理的爆炸式,怎么样,够独特吧?”挤挤眼睛。
“独特,的确够独特!”旁边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俊美地脸上浮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正是陆汝吟。眼睛在婉儿脸上一扫,笑吟吟道:“小虎,这个造型真是和你绝配,不过还有一点美中不足!”
婉儿翻翻白眼,正想反唇相讥。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似乎是陆汝吟车队的镖师,属于他管辖的范围,只好灿烂笑笑:“哪里不足,请陆公子指教!”
“蓬头垢脸,脸上的泥应该一直保留,不该洗去才对!”陆汝吟笑吟吟,伸手在婉儿腮上轻轻一抹,掉下一小块泥来。正是早上摔倒在门槛的时候蹭脏的。后来上官赫飞也曾用手帕擦了擦,但是他实在不擅长此事,所以竟然留下一小块没有发现。
蓬头垢脸!婉儿大怒,瞪起大眼睛就待发作,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又忍了忍。
“帅哥。帅哥!”麻烦忽然从旁边飞来。停在陆汝吟肩上。细细歪着头打量
“哈哈哈!”婉儿笑了,眼珠转转。“麻烦。陆公子最喜欢你站在他肩上唱小曲儿!”
“艳阳天?”麻烦眨眨黄色小眼睛。
“艳阳天!”这下轮到婉儿笑吟吟。
陆汝吟已经不再愉快地微笑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痛苦。却又挂着三分勉强的笑容,因为麻烦炫耀歌声之前先炫耀了一下自己锋利地喙和爪子。
“少爷!”嫣然求情的眼神,然而婉儿嘻嘻笑了,“胡四,帮我擦擦脸,再理理头发,好久没有听麻烦唱歌了。我也要享受享受!”于是嫣然只好伸出手,用袖子仔仔细细擦拭婉儿的脸,擦完后不禁展颜一笑,“这下干净了!”这时他们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上官赫飞从空地的另一端走过来。
上官赫飞询问了车队的车夫,知道他们已经完全按照他昨夜的要求去林中找到了马匹。昨夜放火前,他先打开了马厩的门,起火混乱的时候马便跑了出来,散在林子四周。昨夜他已经吩咐车队马夫去林子四周找马,果然刚才马车夫说一共找到十几匹马,其中就有婉儿地爱马——雪兔。
上官赫飞正和马车夫们谈着,无意间看见陆汝吟正在婉儿的脸上抚摸着什么,然后婉儿便和他谈笑风生,笑得甚是开心,心里立刻有些不悦。简短交待完毕走过来,在陆汝吟跟前沉声道:“马已经找到,请陆公子上路吧!”
“谁与奴做伴,谁与奴做伴……”麻烦正悠悠感叹。
“上路上路!”陆汝吟听到上官赫飞的话如获大赦,赶紧站起身来。
“赫飞有话单独和陆公子说!”上官赫飞又道。
“好好好!”陆汝吟忙对麻烦笑道:“正事要紧,歌曲下回接着听!”终于摆脱噪音跟上官赫飞到后面树林商议。
一会儿两人树林里出来,陆汝吟走过去当着一莫和众假和尚的面吩咐车队的马夫,“货物既已被劫,你们也不必跟着去了,先返回宁德
“那陆施主和赫施主……”一莫早已和上官赫飞商量好,故意发问。
“货物丢失,我须得要和买方有个交待。反正本公子闲暇无事,正好去走一走!赫兄身为镖师,自然要伴随我左右。”陆汝吟潇洒笑道,虽然没有扇子摇动增加效果,却也令人心旌摇荡。
“好好好!”一饭和众假和尚笑道,心里暗暗高兴,——因为路上再遇到山贼也不用怕了!他们虽然也有武功,但一来不敢轻易出手以免暴露身份,二来昨日黑衣人地利害还让他们记忆犹新,深知只凭自己是决计打不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