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1 / 2)

一直在三味书店等陈杰的林晓,没想到陈杰会领一个女人过来。老同学的聚会,来个不相干的人多少有些不宜,除非是陈杰同志的亲密爱人。

林晓看陈杰表情无奈地向他介绍:“这是我的一位重要顾客,正好下班,也就一起过来吃个饭。”边说还边撮着手,那样子真受不了。

陈杰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有他的难处,林晓理解,陈杰长得秀气嘛。林晓很轻易地就往这方面想。

陈杰看林晓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就想打过去,当着刘玲的面却又不敢发作。

林晓又看了看陈杰身边的这个女人。林晓没有其他男人一样,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这个女人身体特别骄傲的部分上去。是的,这个女人身材太好,让高贵的、低贱的男人目光沾上了,就想栽到了乳波里不出来了。林晓眼神一下就落到女人的脸上,心头立时泛起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奇怪感觉。

林晓心惊,暗暗叫了个不好,女人落落大方伸出手,甜甜地说道:“林晓你好,我叫刘玲,我看不出你的年龄,你如果比我小,那得管我叫玲姐,如果比我大,叫我小玲你就可以了。”

刘玲的语调,语速很是正常,林晓却看到她眼眶微红,双肩微抖,心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林晓顿觉头大,小玲啊,就是那个第一次让他尝到**滋味的女人,他怎能忘记?真是她!没想到,在这见面了,饶是林晓,心里不由地一阵慌乱,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说道:“你好,很高兴,能见到你!”

“你不介意吧,我缠陈医生来看他的老同学,是不是很无聊?”刘玲俏皮地问道。

林晓轻笑道:“哪里,相逢何必曾相识了。”

“是啊,相逢何必曾相识,”刘玲突然提高了嗓音对陈杰道:“陈医生,你看!你同学比你大方多了。”

陈杰苦笑道:“他一向比我大方!”

八年了啊,八年。八年对一个女人可不是一段短的岁月。

这年,刘玲二十六了。

二十六的年华,对于城市女子,还正是个风华正茂的年龄,而刘玲,却已阅尽人世冷暖,外表虽然年轻,心态却老了。

在发廊做了不到半年,刘玲就到酒店去做了,从三星级到五星级的,从普通的到头牌,刘玲已经彻头彻尾地成了一个风尘女子,过去的纯真早已不再,惟有深夜偶而想起林晓,想起那个眼神无比落寞、无比凄凉的男人,想到直到心一阵阵发紧。有时,在与顾客欢好的时候,在十分难耐的时候,她就把对方想成林晓,让自己和对方轻易地获得**。

八年了,她已经悲哀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上到处充满了谎言,爱情,对于普通人都是那么遥不可及,更何况她这种风尘之人呢?于是,她笑脸对着每一个男人,迎来送往,八面玲珑,在这个社会如鱼得水地生活,她的生活,用奢华的各式各样的物质装点了起来,独独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

可是,今天,当她见到林晓,心头难以遏制地涌上多年未有的热潮,让全身处在一种微微地颤栗当中,八年来的职业训练,让她勉强与林晓保持着镇定,让憨厚的陈杰医生没有察觉。

在医院附近一家茶吧,三人叫了牛排,这是林晓的意思,陈杰本来还想叫其它,林晓说他现在在一家超市打工,呆一会还得赶回去上班了。

刘玲听了心里一疼,她以为林晓还在城市之间流浪。

林晓吃得很快,意外地与阿玲相见,让他有些慌乱,对于充满变数的人和事,林晓的习惯轻易不去碰,这是他养成多年的商业习惯,女人也是如此。在林晓经过的女人中,小玲无疑是有其地位的,他的第一位啊,且是在林晓最为痛苦的时候给了他温暖和怀抱,让他短暂地忘却了痛苦。

可两个人曾经相交了一点,之后,那就是各走各的了,再不会有相交,没想到,居然又相见了。

刘玲在一旁颇为关切地说道:“林晓,别吃这么快,慢慢吃,一会我开车送你去那个超市。”

陈杰在旁一看,看着刘玲这个女人似乎对林晓有意思,暗叫不妙,说道:“不用了,呆会我开车送他过去就行了。”

刘玲白了陈杰一眼,说道:“怕什么?怕我吃掉你的同学啊?”陈杰被她一顿抢白,他为人憨厚老实,急却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林晓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不面对刘玲的话,今后,自己的这位老同学怕是要有麻烦了,说道:“陈杰,不要紧,就让刘小姐送我吧,有美相送,求之不得!”

陈杰暗暗给林晓眼色,林晓看到,笑道,说给刘玲,又是说给陈杰听:“我这么大人,相信不是刘玲小姐能轻易吃下去的。”

用饭完毕,林晓就要告辞,他确实很忙,所以不是故意的作态,先得去超市,之后再送病假条到黄教授家,林晓问了陈杰的电话号码,就出了茶吧,上了刘玲的车。

林晓看了一下刘玲的车,宝马!

八年了,他如今已是房地产业一方诸侯了,看来,刘玲也是混得不错。

车缓缓地开,二人都没说话。

在离学校还有两个街区远的地方林晓叫停了,他准备下去到这里在乘公共汽车回去,他不想暴露出自己在楚天大学。

刘玲一下按住了林晓的手,颤抖地声音说道:“你就这样下去,不说点什么吗?”

林晓无语。

“我去找过你,可你不愿见我,告诉我为什么?”

林晓长叹了一口气,是的,刘玲来找过自己,当时林晓还在那三十楼层高紧张地施工,快封顶了,下面的师傅传话说一个叫小玲的女孩来找他,林晓说不见。

“你好狠心啊!”刘玲忍不住从她那鳄鱼皮的坤包里的一包烟中,抽出一根长长细细的烟,点燃,抽了起来。

“我能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打工汉,我不能给你任何什么东西,而且那时,我正和我的女朋友分手,不想再开始一段了,不想什么是爱情了。”林晓说得很诚恳,在他心目中,阿玲是与他同命相怜的人,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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