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秀臻首微摇,“咱们火炀轩收藏的典籍是不少,不过关于如何天劫方面的记载还是太少了,女儿不止一次翻检查阅,所获甚少。”
金坪南胸有成竹,道:“智秀,你还不知道吧,你五叔爷既没有闭关潜修也没有外出游历,最近一段日子一直留在家里。你不妨和五叔爷探讨一下,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五叔爷帮你找几个老朋友,帮你筹划一下。对了,你不是仙人会地理事成员吗?也可以让他们帮你想想办法呀。”
“我知道该怎么做,爹爹你不用操心了。”金智秀状似无意,忽道,“自从五叔爷辞掉族长之位后,基本上很少滞留家中,他老人家的性子喜动不喜静,这次他为什么肯安下心来留在家里?我出关的时候,看见小妹守在
我发现小妹闷闷不乐,没一点精神,我问她话,她支不肯给我说实话。爹爹你不但不加以劝解,反而躲在心炼阁内大发雷霆,摔东西。爹爹,你实话告诉我,咱们家或者咱们金珍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金坪南喟然长叹,道:“智秀,爹爹也不瞒你。咱们金珍族快完蛋了。”
金智秀悚然一惊,金珍族家大业大,在熙德三星是个不折不扣地巨无霸,金珍族在修真界地地位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如果金珍族打喷嚏,修真界就会跟着感冒。以金珍族这样举足轻重地名门大派,怎么可能沦落到被淘汰的地步。“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给我讲来,一个细节也不要错过。”
金坪南一下子找到了倾诉地对象,滔滔不绝的向大女儿控诉着秦政对金珍族造成的恶劣影响。这些日子来,秦政和孙若彤两个人带给金坪南的沉重压力是前所未有的,金坪南一直感觉自己头上似乎有一座打不破挪不动的大山,这座大山死死压在头顶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如今金智秀破关而出,金坪南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喘口气了。
金智秀仔细聆听,默然不语。良久,等金坪南发泄完之后,金智秀并没有急于评论秦政的长短,而是道:“爹爹,家族陡遇大变,我们有必要召集族人,合议一番。女儿请爹爹允准鸣钟议事。”
金坪南不疑有它,道:“你如果觉得有必要,咱们就鸣钟议事。我马上吩咐下去。”
很快,芜蘅城上空便回荡起五长五短的浑厚钟声,不同数量的长短钟声代表着不同的含义,从一短一长到五短五长,召集的人数依次递加,和钟声成正比,五长五短更是召集所有从事修炼的族人的信号,除了闭关潜修以及外出游历的可以不参加外,其余人无论在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到场,否则会受到逐出家族的严厉处罚。
芜蘅城有五六十万人口,修真者占了其中十分之一左右,不过这些修真者不全是金珍族的族人,倒有一大半是外门别派的成员,这些大小不一的门派都是金珍族的附庸,素日里为金珍族马首是瞻,和金珍族的关系极其亲密。
金珍族从事修炼的族人有万余人,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族长发出最高的召集令,不过他们还是在第一时间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急匆匆赶到了耸立在芜蘅城城中心的高大巍峨的建筑——金珍业精堂。业精堂是一座不设防的聚会场所,里面既有独立的小房间,也有可容纳两三万人的大厅,是芜蘅人相互交流的重要场所之一,同时,业精堂也是芜蘅城最大的交换修炼物品的交易场所,作为金珍族的根基地,业精堂在熙德星的交易市场上担任着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
此时,业精堂的顶层,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头,上万人聚集在一起,全场却是鸦雀无声,众人狐疑地瞅着端坐不语的族长和少主,惴惴不安地揣测着两位领头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近日里,家族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每个族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以往风光无限的他们都感受到已经来到的风雨飘摇。
“智秀,族人都到齐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金坪南没想到女儿搞出来这么大的架势,他实在搞不懂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金智秀以不容反驳的语气道:“爹爹,我们再等一会儿,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没有过来。”
金坪南小心翼翼地问道:“重要人物?谁呀?”
金智秀道:“五叔爷,我派人去请他了。”金筑辞掉族长之位后,便放手不再管族内之事,如果不专门通知他,老爷子是不会来参加这场全族人的大聚会的。
又等了大概一盏茶功夫,金筑姗姗而至,“秀儿,我的好孙女,你可终于出关了,快让叔爷爷好好看看了。”金筑专心修炼,没有直系后裔,平日里对金智秀最是疼爱,金智秀能先于父亲修炼到合体期,和金筑有着不小的关系。
金智秀急忙起身,恭敬又不失亲热地道:“叔爷爷,秀儿想死您了。”
金筑哈哈大笑,朗声道:“叔爷爷的乖孙女小嘴就是甜,跟抹了蜜似的。”说着,金筑取出几块金光闪闪的石块,递给金智秀,“秀儿,这是叔爷爷专门到倭瓜岛上给你找到的几块煝钻金,送给你练至法宝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