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昌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长老令重新落了下来,无可匹当的压力好似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了蒋昌姬身上,蒋昌姬脚下无所凭仗,流星般坠下。蒋昌姬没想到战甲上身了,自己的抵抗能力反而不如赤手空拳的时候,心中有气,忙凝神屏气,拼命催动真元,终于在自己脚尖快挨着地的时候,控制住了下坠的趋势。比试前,他应承下来不随便移动,这时候咬紧牙关,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抵御长老令的压力。
这时,长老令的压力已经达到了顶点,即使蒋昌姬龇牙咧嘴,还是被逼得步步后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蒋昌姬好似一根长钉,先是压碎了地面上的青石,进而一点点的钉到了坚实的地面之内,很快蒋昌姬的小腿就完全湮没在地面之下。
蒋昌姬苦不堪言,做钉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整个人好似要被碾碎一般,幸好他早就舍去了**凡胎,要不然自己的骨骼肌肉肯定承受不住如此如山如峰的巨大压力。蒋昌姬出口讨饶道:“掌门老弟,请你收手吧,我认输了。”
郑旭升飞身上前,拔萝卜一样把蒋昌姬硬生生拔了出来,蒋昌姬疼的直咧嘴。“轻点,我地腿都快断了。”
郑旭升很清楚蒋昌姬的底细,“你是不是和秦老弟串通好了,演戏给我们看,不就是一件仙器吗?你我又不是没有没见过,至于这样吗?”
蒋昌姬没好气地道:“你要不信,干嘛不亲自试验一次。哎呀,龟儿子的,要是我可以瞬移的话早就溜了。还傻乎乎的和掌门老弟玩命。”
郑旭升沉吟片刻,道:“秦老弟,我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别的不用。就这枚长老令,如何?”
秦政道:“好啊,我正发愁如何印证我的设想是否正确,趁此机会。正好试验一下。”
郑旭升一头雾水,“设想?什么设想?算了,咱俩等会儿再说,先切磋一下再说。”郑旭升技痒难耐。熙德星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修炼者少之又少,很难有机会和其他人比斗。“我是不是也要和老蒋一样不能随便乱动?”
秦政摇头道:“不用。郑兄请便。”
郑旭升取出自己的仙兵仙甲,扬手披挂上身。“可以开始了。”
长老令一直在空中。秦政没有收回。“疾”。秦政手掐灵决射出一道金光,长老令突然金光大盛。从底部射出一道光柱,把郑旭升笼罩在内。
郑旭升毫不在意,“秦老弟,又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地黑夜,你弄这么亮干什么?”
秦政摇头不语,凝神细看郑旭升。郑旭升被秦政看的心底发毛,恍惚间他觉得仙甲好像出现了松动,不由得一悸,急忙默运功法,结果更加惊讶,他发现自己好似被禁锢一般,仙灵之气一点也调动不起了,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也顾不得正和秦政比斗内,忙将神识沉入紫府,却发现往日畅通无阻的紫府现在却紧闭门扉,他费尽了心机,依然无法进入自己的紫府。正当他手足无措地时候,那股阻隔他和紫府之间联系的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不见了,郑旭升茫然不知所措,神识在紫府内检查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异常,又从紫府内退了出来,这时他才发现,一直笼罩他的那道金光已经消失不见了,秦政则在一旁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郑旭升直觉告诉他,刚才地异常和秦政有着莫大的关系,他瞬移到秦政身边,问道:“秦老弟,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的灵气好像被禁锢了?”
秦政解释道:“我新研究出个阵法,刚才炼制长老令的时候特地把它设置在了里面,这个阵法和国色花王阵地效果有点类似,都是禁锢修为用的,我叫它‘维艰阵’。哎,没想到我琢磨了这么长时间,维艰阵还是不完善,郑兄稍有动作,维艰阵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郑旭升两眼直冒绿光,“老弟,你知足吧你。我可是堂堂经历了两次天劫的散仙,还被你困住了好长一会儿,要是修为不如我地,还不得困上一柱香半柱香地,这段时间你小子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把对手搓圆了,对手绝不会扁一点,老弟,你也忒狠了,怎么想出这么一个阵法来?”
秦政尴尬地笑道:“我吃过国色花王阵地亏,不免在这方面多下了点心思。”
郑旭升就像色狼看见了绝色美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是有名的炼器行家,阵法禁制平日没少涉猎,深知流传下来地每一个阵法禁制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去伪存真留下的精华,改动一个细节都需要深思熟虑,别说自创一个新阵的难度了。何况,实际效果证明秦政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也许有一天秦政真的可以想出一个完全彻底束缚住散仙的阵势。
“秦老弟,我也想做贵派的外籍长老,不知秦老弟是否欢迎?”郑旭升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道。
秦政怎么可能拒绝郑旭升这样的散仙,忙不迭地道:“欢迎,欢迎啊。郑兄请稍等,我马上就为你炼制长老令。”
郑旭升哈哈一笑,“我开玩笑的,老弟还当真了。不过,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加入你的语嫣阁,做你的外籍长老。”
秦政问道:“什么条件?”
郑旭升认真地道:“我曾答应高姑娘,要帮她实现拜你为师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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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沮丧地道:“郑兄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郑旭升拿捏道:“就这个条件,你看着办。秦老弟,说起来,你一点也不吃亏,高姑娘虽然比不上弟妹,却也是火灵之体,也是修真良材。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收她做徒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畏如蛇蝎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怕弟妹吃醋啊?”
秦政笑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做兄长地样子。居然这么编排小弟我。”
郑旭升道:“你考虑一下,要是同意的话,我马上把高姑娘叫来行拜师礼。”
秦政摆手道:“既然郑兄把高姑娘说的这么好,何不自己收徒啊?我可没有兴趣。还是留给你吧。”
郑旭升不死心,还待继续说服秦政,蒋昌姬跑了过来,“掌门老弟。快把我的长老令给我。”蒋昌姬亲眼目睹了长老令的终极威力,猎奇心切的他岂能容忍属于自己的东西流落在外。
秦政笑笑,把长老令抛给蒋昌姬。揶揄道:“着什么急。我又不会昧下你的长老令。”
蒋昌姬讪笑道:“掌门老弟见笑了。我现在真有一种洞房花烛夜的感觉,妙不可言啊。”
一直没有开口地金筑突然道:“哦。我还不知道蒋昌姬还有一位合籍双修的伴侣,我怎么不知道啊?”
蒋昌姬尴尬地道:“金大哥说笑了,我刚才就是一比方,你还不知道我,我可从来没有和女道友双修过。”
金筑呵呵笑道:“老蒋何必紧张,我又没有说别的什么。嗯,你的长老令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
蒋昌姬十分畏惧金筑,闻言不敢怠慢,忙双手奉上,“金大哥别说看了,即使想要这枚长老令,小弟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强忍心中地不舍,恋恋不舍地道。
金筑不悦地道:“老蒋这是什么话,你金大哥是这样的人吗?放心,我就看一会儿,看完了就还给你。”
蒋昌姬仔细回想,还真想不起来金筑有什么劣迹,相反,称赞金筑高风亮节的话倒是听过不少,悬着的心稍稍回落了一点。
秦政送给金智秀地那枚长老令,金筑已经把玩了半天,秦政炼器的手法、过程和结果令他感到十分困惑,尤其是令牌内繁杂的仙阵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秦政这样和仙界没有联系的修炼者是不可能拥有如此正统地仙阵的,这些仙阵比飞升的熙德星人零星传回来地仙阵更加完善、更加繁杂。连他这样地散仙花费花费了盏茶左右地时间也没能整理出头绪来,秦政又是如何掌握住数量如此众多的仙阵,又熟练地将其付诸使用的。
令金筑这样的宗师级炼器高手搞不懂的还有一点,两枚长老令相同的外表,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内核,更有着同一个显赫的身份——仙器,秦政炼制仙器又是如此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秦政似乎掌握着一种独特而又高效的炼器手法,决不会是心炼之法这么简单。
蒋昌姬可不管金筑在想什么,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宝贝,两只手不安的纠缠在一起,忐忑不安的问道:“金大哥,你是不是该把长老令还给小弟了?”
金筑把长老令抛还给蒋昌姬,“还给你,老蒋。”令牌内的仙阵过于庞杂,他只来得及死记住一种,还有好几个没能记下来,心中虽然懊恼非常,却也不好找借口扣下令牌不还。
蒋昌姬的心踏实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到秦政跟前,“掌门老弟,快告诉我怎么样修炼长老令,我都等不及了。”
秦政取出两块玉瞳简,把修炼长老令的方法整理出来后记录在玉瞳简内,然后把玉瞳简分别交给金智秀和蒋昌姬,“里面只有修炼长老令的大致方向,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蒋昌姬看看玉瞳简,又看看秦政,“掌门老弟,你没有骗我吧。我们谁也没见你修炼长老令,就用的如此得心应手,你现在却给了我和金丫头一人一块玉瞳简让我们修炼,你是不是在长老令里面设下了暗扣。我们辛苦修炼,实际上这两件仙器还是掌握在你得受中,等看我们不顺眼的时候,就利用这道暗扣,把我们的长老令收回去。”
秦政气道:“就你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长老令是我炼制的,当然不需要修炼就可以使用了。”
蒋昌姬两只眼瞪得贼大,“掌门老弟,向蒙我没门。我又不是没有炼过器,别说我了,你问问在座每一位,无论是谁,这法宝炼制好后都需要重新修炼一下,咱们撇下修炼的时间长短不谈,这个过程是一定要有的。金丫头,掌门老弟信你的话,你和掌门老弟说,我说的是对还是错?”
金智秀站出来作证道:“蒋师叔祖所言非虚,但凡修炼者需要使用某件法宝,首先一步必须修炼,当然也有少部分例外的,像玉符还有筑基法宝,其他的,据我所知,都是需要的。”
秦政不耐烦地道:“也许你们说的是对的,不过这条规律不适用于我,我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法宝、飞剑、战甲,从来就是逮住什么用什么。好了,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这些,蒋兄,金大姐,咱们现在是否可以讨论一下如何给彤彤姐炼制筑基法宝的问题。”
蒋昌姬刚得了秦政莫大的好处,大手一挥道:“还炼什么筑基法宝,掌门老弟,我这里有不少筑基法宝,给掌门夫人挑选一件就是了。走,走,咱们进屋,我在云案上排放了十几件筑基法宝,你给掌门夫人挑一件吧。”
众人转身进屋,秦政在云案旁驻足良久,一句话也未说。
蒋昌姬惴惴不安地道:“我知道掌门夫人是仙灵之体,不过我这里的筑基法宝也不算少了,总有一件适合掌门夫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