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俷现在真地是需要帮手。
故而非常热情地招待这法衍父子。
原来。法衍在薰卓入京后不久,卢植就登门拜访。原本法衍是愿意出山的,可不想儿子法正突然生病,就没有抵达阳。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特别是关东诸侯出兵,让法衍一度生出了动摇。考虑是否应该出面帮助董俷?
但是在董俷阳大捷地消息传
法正突然说,此时正是出山的好时机。
薰俷忍不住打量起了法正,心道:只怕这小子当初的一场大病,也是装出来地。
“不知小哥为何认为,阳大捷是好时机?”
也许是这父子二人在路上商议妥当,并没有对董俷有什么隐瞒。
法正听董俷询问,淡然道:“吴忠侯阳大捷。表面上看,局势似乎已经安稳。但实际上呢,太师的敌人,也就从明里转为暗处。吴忠侯风头太盛,肯定会遭受暗算。而且,太师膝下只吴忠侯一子,定然会吴忠侯谋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吴忠侯自立门户……事实上,吴忠侯您如今不正是自立门户。我父子当然要来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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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算路很清晰啊。
薰俷忍不住再次认真的打量法正起来。
演义里,法正并不是个出彩的人物。怎么现在看来,却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这才十五六岁啊,居然能看穿如此多的状况。甚至连老爹的想法,都能看地出来?
法衍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父子前来投效,但不知吴忠侯何以待我父子?”
薰俷收起思绪,沉声道:“那还要看,季谋先生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他算是看出来了,法衍父子,都属于那种很实际的人,说穿了有点真小人的味道。
对于这样的人,所谓的胸襟气魄都是狗屎。
唯有利益。才能让这父子二人归心。丰厚的利益,强力的手腕,是收服法衍父子的唯一方法。所以,在这时候。就应该以实际对实际。你不是问我,能给你什么好处吗?那好,我也可以非常明白的告诉你,你想要的好处,就看你能给我多少好处。
薰俷如今也不是初出茅庐地生瓜蛋,很清楚法衍父子的心思。
有时候,对付真小人,就应该用真小人的手段……
法衍法正父子二人相视一笑,由法衍起身,将随身携带的包裹,送到了薰俷面前。
“我有平朔三策,愿为主公谋取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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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朔三策,主要是针对朔方的情况而制定下来的战略方法。
朔方这个位置,说起来非常地复杂。西北方向,有北匈奴余部尚存;东南面,由于鲜卑部唇齿相依。朔方内部,也是分为两系人。一系是人,一系为南匈奴所部。
彼此间时有争斗,可在遇到外敌时,又相互依存。
把法衍的方法如果归纳为一句话,那就是扶一系,打一系,以夷制夷。而外部,则必须要分化南匈奴和鲜卑的关系,在进驻朔方的时候,还要设法牵制北匈奴。
彻底孤立朔方一部,而后将其取之。
这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薰俷却能看出,法衍在其中所投注的心血。只那朔方地图,精确的标注了整个朔方地区的南匈奴所部,若无亲自考量,绝对无法绘制。
当下,董俷封法衍为汉安军司马,军师中郎将。
而法正因为只有十五岁,无法给予官职,故而董俷将其留在身边,为门下书佐。
可不要小看这官职,董俷的一应文书,都要通过法正之手。
这是一个非亲近之人不能得地官位,虽只有二百石的俸禄,却极为重要。
薰俷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法衍:我信任你,我重用你,但是对不起,你儿子在我手中。
法衍自然明白董俷的意思,非但不怪,相反还有些高兴。
有时候,有本事地人往往会有一些怪脾气。好像法衍,你越是直接,他就越高兴。
第二天,董俷一早就到了永安宫中。
辨看到他,显得很兴奋。
也难怪,刘辨在这永安宫里,好像被囚禁的小鸟。除了何太后和几个亲近的小黄门之外,几乎见不到别人。
薰俷自然理解刘辨的心思,笑道:“臣今日前来,是有事情想请王爷帮忙?”
刘辨不由得一怔,疑惑的看着董俷:“我?我能帮你什么?”
在刘辨的心里,能帮上董俷,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问题在于,他能帮什么?
如今连性命都是靠着董俷才保全下来,能有什么帮助呢?
薰俷当下,把羊续的事情告诉了刘辨。
“王爷,我们马上要往安定去,可臣的手中,的确是没有可以使用的人。这羊续,连我岳父都赞不绝口。他说除非王爷您出马,否则谁去恐怕都劝说不到此人。”
“我?我可以吗?”
刘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不禁有些忐忑。
一旁的何太后轻轻点头,“南阳羊氏,的确是很有影响。这羊续的名字,哀家也听说过。当年我兄长就曾想征辟此人,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终是不了了之。王爷,薰卿所说的没错,他的确需要这样的人出来帮忙。既然薰卿开口,你不妨去看看……哀家想,就算你劝说不动羊续,董卿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有所责备。”
薰俷正色道:“这是自然!”
“那,好吧,孤愿意出面劝说。只是,孤在这深宫之中……”
薰俷说:“这个,我自会禀明太师。王爷……太后不妨一起出去走走,总在这深宫里也不好,出去散散心,也算是个消遣。我可命鸾卫护驾,太师当不会责怪。“
“孤,可以出宫?”
刘辨扭头看看何太后,高兴的跳了起来,“那什么时候去?孤现在就可以去劝说羊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