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等人,还真的是高看了董俷。
以董俷的目光而言,那可能看的那么深远?如果是在中原,或许可以根据演义里面的一些情节推算,可在这西域,董俷所做的,只可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填。
成立乡学、县学,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应付将来所面临的局面。
而之所以重组太学,则是出自蔡的主意。目前立足西域的人,都是薰俷的班底。
将来总要求个出身。
可是董俷的人马,大都是出身粗鄙的莽夫,能识文断字的人,还真没几个。
既要照顾这些人的子弟,又要和普通人区分开来,那就只能组建太学来分别授课。
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董俷没有想过,也想不出来。
按照划分,董俷所谓的乡学,就和他上一世记忆中的小学一样。而县学,就等同于初中。反正教授的东西又不一样,只要能处理一些繁琐的小事,就已经足够了。
******
襄阳鹿门山。
悠扬的琴声在空中飘杳,恰如仙乐。
潺潺溪水,从茅屋绕过,如同玉带环腰。那溪水的奔流声,格外的悦耳,和仙乐相和,勾勒出一派宁谧的气氛。鸟儿停止了鸣唱,在枝头蹲坐,静静的侧耳聆听。
茅庐廊下,一个少年跪坐木榻,修长的十指,轻轻抚弄琴弦。
一旁,有一个青铜小鼎。里面燃放着松香。伴随袅袅青烟,萦绕在少年的身畔。
在少年身后,端坐着一个老者。
手捻胡须,双目闭合,轻轻地点着头,陶醉在那美妙的音律当中。
“老师,老师……”
一阵呼喊声,惊扰了正在欣赏的老者。
琴声也嘎然而止。少年微微一蹙眉。晶莹如玉一般的面颊上。流露出了不快之色。
老者也睁开了眼。
庐屋外,一个青年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
脸上带着极为兴奋的表情,“老师,西域有消息了,西域有消息了……武功侯已经攻陷了车师后部,而且还消灭了卑陆国,夺回了高昌壁。实乃我汉室六十年来未有的大捷啊!”
老者脸色一暗,沉吟许久后,轻声道:“想必又是一番杀戮啊!”
说罢,他站起来,轻声道:“亮儿,你的琴艺又有增长,假以时日,定能超越为师。”
少年也随之起身。躬身道:“却是老师教导得当。学生才能有此进步。”
这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却把青年晾在了一旁。
老者转身进了内室,没有再说什么话语。那少年跪坐下来。擦拭古琴,看了一眼青年之后,突然冷笑一声道:“元直大哥,董俷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即便是在西域打了几个胜仗,又能如何?依我看,也不过是芶延残喘,你何必挂念在心中。”
青年闻听,勃然大怒。
“诸葛亮,你休要胡说八道。武功侯是天下第一等地英雄,若非你等宵小暗算,天下又怎会如此混乱。孟子说: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亏你还是读圣贤书地人,却连这浅显地道理都看不出来,他日武功侯,定能重返中原。”
少年冷笑道:“回来又如何?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天下怎会有他立足之地?还不如呆在西域老老实实,说不定能多活几年。不过迟早,他终究是是逃不脱一死。”
青年不再辩解,只是大笑三声,转身离去。
少年也没有再说下去,进了庐屋。
青年,正是徐庶。
转眼间,已经在鹿门山学艺六年,当年和他们一同求学的崔州平和孟公威也都已经各自离去。
而徐庶和石韬,仍在孜孜不倦的学习。
其实,生活还不是老样子?
唯一的变化,就是几年前诸葛瑾的弟弟被送到了鹿门山,拜师在庞德公的门下。
说起来也真地是奇怪。
诸葛瑾超级崇拜董俷,可是诸葛亮却好像对董俷一点好感都没有。
相反,时常会冷言冷语的讽刺一番,偏又生的牙尖嘴利,徐庶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反倒是石韬,经常和诸葛亮斗的面红耳赤。
徐庶知道,其实出身于世族家庭的诸葛亮,还有崔州平孟公威两人,对他和石韬没什么好感。究其原因,这三人都是严格的站在士的立场上说话,对董俷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言语。而庞德公,在大多数时候,对他们地分歧也都是保持着沉默。
也许,老师在后悔吧!
徐庶知道,庞德公对董家地不满,是从董卓入京开始。
而后对阳大族的历次打击,更是触动了庞德公心中的底线。
虽然庞德公对董俷依旧是很欣赏,但是在大方向上面,始终都站在世族地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