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元进马上突然间一声大吼,“小贼,死来!”
与夏侯恩错蹬之时,独角铜人反手飞将出去。只听华棱棱一阵响。也不知这眭元进是不是受了董的影响,在独角铜人身上,缠绕了一丈长短地锁链。夏侯恩猝不及防,被打得脑浆迸裂。夏侯德一见,眼睛都红了……挺枪直扑向眭元进。被眭元进买了一个破绽,砸翻马下。
主将战死,瓦亭寨的士卒立刻一哄而散。
眭元进顺势领兵攻占了瓦亭寨,陈兵于燕县城下。这燕县,是酸枣最后一道屏障。若燕县失守。则酸枣也就陷入危险之中。毛闻听瓦亭寨失守后。顿时大惊失色,忙派人往许昌求援。
此时。袁绍军先锋主力,在韩琼的率领下,渡过了河水,屯兵黎阳。
这韩琼,绰号河北枪王。掌中一杆提卢枪,重七十斤。祖传的枪法,极为玄妙。在冀州有第一枪的称号。眼见着眭元进连连取胜,这韩琼可就忍耐不住了。与眭元进兵合一处之后,立刻兴兵南下,直扑燕县。二人在燕县城下摆开了阵势,韩琼跃马盘旋,在城下叫阵。
秋意正浓,这燕县城下,旌旗招展,寒光闪动。
韩琼在城下刚一叫阵,就听城内号炮声响,紧跟着城门大开……许褚率领三千豹骑军,杀出城来。
许褚曹纯,是在头天晚上抵达燕县。
二人深知这燕县的重要性,故而曹纯的意思是守,等待曹操大军抵达。而许褚却不以为然。
“狭路相逢,勇者胜!子和也过于谨慎了……袁军先取白马,复夺瓦亭,气焰嚣张。而我军连败两阵,士气低落。若斩杀袁将,于我大军士气有很大的好处。如不能尽快胜两战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丞相地托付?你要是不愿意,可为我压阵。待我去领教一下,袁将的本事。”
话说到这份上,曹纯也知道拦不住。
虽说他是曹操的本家,可许褚却是曹操地亲卫。若论亲疏,许褚天天陪着曹操,却非曹纯可比。
许褚领命出战,立马横刀在两军阵前。
“我乃虎痴许褚,袁将通名受死!”
韩琼也不示弱,催马上前道:“什么虎痴……不过是那董家子的手下败将,也敢出来丢人?某家冀北枪王韩琼,特来取你性命。”
许褚和董,只有过一次交锋!
十五年前,荥阳城下。四将战董,却被董打得落花流水,被许褚引以为生平最大恨事。
可惜在这之后,他就没有再和董有过交锋。
如今听韩琼提起那件事情,不由得勃然大怒,催马冲了出来。
九耳八环大砍刀华棱棱直响,带着一道寒光,照头劈下。韩琼提枪封挡,只听铛的一声,韩琼和许褚同时后退,却是个平分秋色的结果。
许褚怒道:“如此本领,也敢称王?”
那韩琼手臂发麻,嘴上却不落下风,冷笑道:“待我取你性命,就改叫虎王!”
说着话,大枪扑棱一颤,抖出数个碗口大的枪花出来。这可不是花枪,而是实打实的镔铁钢枪。只这一手,足以显示出韩琼的本领,业已登堂入室。和许褚二马盘旋,就打在了一起。
许褚刀刀似霹雳,力大势沉。
韩琼枪枪不离许褚要害,却是枪疾马快。
二人战了数十个回合。许褚突然一声大吼,拨马返回了本阵。
之前的交锋,许褚并未处于劣势。韩琼担心许褚使诈,也不敢追赶。只见那许褚回归本阵,卸下盔甲,摘下了偷窥。提刀再次上马,势如癫狂一般,怒声咆哮道:“韩琼,拿命来!”
深秋时节,天气已经转凉。
只见那许褚肌肤黝黑,一身的腱子肉如同铁块一样,棱角分明。韩琼险些被吓住了,心道:这厮莫不是疯了吗?
许褚的确是疯了!
自荥阳以后,许褚就给自己立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董。想想看,一个以天下第一武将为目标地人,如今和一个无名小卒打得难解难分,传扬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自称虎痴?
大砍刀越发的凶悍,挂着一股股的风声。
刀云丛生,寒光闪烁。许褚这一发疯,韩琼可就有点顶不住了……三四十个回合下来,就变得险象环生。远处观战的眭元进,一见韩琼落了下风,立刻高喊道:“将军休慌,我来助你!”
也就在这时候,忽听喊杀声震天。
一支人马突然从斜里杀将出来,为首大将正是曹纯,厉声喊喝道:“无耻袁将,想以众欺寡?曹纯在此!”
豹骑军,那是曹操精心训练出的人马。
虽不比虎骑军,可是战斗力也是格外地惊人。眭元进没有想到,会突然杀出一支曹军精锐,猝不及防下,指挥大戟士就迎了上来。要说韩琼也带来了数千大戟士,尽是袁军精锐。不过之前连战连胜,袁军心生骄狂。乍遇一支战斗力丝毫不弱于他们的豹骑军,结果可想而知。
两军在燕县城下鏖战了两柱香的时间,韩琼被许褚一道看中了肩膀,大叫一声,拨马就走。
主将这一败,乍遇硬仗的大戟士立刻士气跌落。
眭元进拼死抵挡豹骑军的攻击,却被曹纯一箭射中了大腿,险些掉下马去。两员大将先后失败,袁军无心再战。曹纯和许褚二人乘胜追击,率领五千豹骑军,追地韩眭二将狼狈而逃,又顺势夺回了瓦亭寨,这才停止了追杀。
这一战,大戟士伤亡惨重。
待韩琼眭元进二人回到白马地时候,出征时五千大戟士,只有一半人生还。
当下,二将不敢再出战,韩琼在黎阳养伤,眭元进在白马立寨,相互呼应,成掎角之势。
许褚和曹纯试探着攻击了两次,见效果不甚明显,也就不再攻击。
数日后,曹操领军抵达酸枣,而袁绍的大军,也抵达河水北岸,蠢蠢欲动,准备渡河决战。
但就在这时候,从长安传来了一个消息,却令得关东诸侯,一下子全都暂时停止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