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过年节更热闹呢!”江逐流强笑着说道:“钦差大人那边催得急,一刻都不能耽误呢。”
答过冬儿和江母,江逐流对崔筝答道:“你现在是母亲的开心活宝,我不让你随母亲一起进京,母亲岂能愿意我?”
江母又发出跑风的笑声,口中说道:“算你小子识相,没有抛下你妹妹!”
崔筝却是一阵失望,口中喃喃道:“原来是因为母亲啊。”
冬儿想地却是另外的问题。她对江逐流说道:“官人,我们东西众多,这急切之间,如何能收拾的完?”
江逐流道:“捡紧要的,眼下用的着的物品收拾,其余物品留给郭大哥,让他整理完毕后,派人送到汴梁便是。”
当下冬儿和江母开始忙碌着收拾东西。崔筝也要去帮忙,却被江逐流拉到一边。
“崔筝妹子,这阳的五万多亩盐碱地你想怎么处理?”江逐流和崔筝商量。
“大哥说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崔筝柔声说道,她不看江逐流,却低头看着地面,用脚尖来回拨弄着地面上一粒小石子。
“我的意思是。这五万亩土地还保留着,不要卖。引黄淤灌工程仍按照我们事先计划地继续进行,不过妹子要从崔家调来一个得力的人手在阳替你照看这一摊子。”江逐流说出了他的计划,无论如何,这五万多亩盐碱地是江逐流的试验田,他的生态农业的构想就像从这无万多亩盐碱地上发端,自然舍不得崔筝把它卖掉。
“我听大哥地。”崔筝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明天就让哥哥从崔家分号调过来一人主事便是。”
和崔筝商议好之后,江逐流又来到崔一虎的房间。崔一虎正在呼呼大睡,江逐流推醒了他。把发生的变故告诉了他。
“什么?要进京给皇帝修墓?”崔一虎拨愣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新式书院呢?还办不办?”
“办。当然要办!”江逐流坚决地说道:“大哥就留在阳,在郭主簿的配合下住持着阳学院的前期建设。等我在京城稳定了。再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俺老崔留在阳?”崔一虎摇晃着大脑袋说:“不行不行!俺老崔不是那块料子。你这个江老二,想撇开俺老崔,自己单独跑到汴梁胡天胡地的,却要哄骗俺老崔在阳受苦,太不地道了!”
江逐流苦笑道:“胡天胡地?崔老大,我是去修缮皇陵,如果在这期间敢胡天胡地,被人奏上一本。脑袋还不搬家么?你莫要胡思乱想。”
然后江逐流又拍了一下崔一虎的马屁,“崔老大。你身为未来的阳学院的名誉院长,自然要留在阳都监新式书院的建设。有院长大人在此坐镇,还有什么人敢怠工偷懒啊?”
崔一虎顿时开心起来,对呀,俺老崔在阳坐镇,哪个贼王八敢偷懒怠工?
江逐流打铁趁热,继续说道:设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将来人家看到阳学院都笑话,崔老大,你这名誉院长脸上很光彩么?”
着啊!崔一虎点头称是,如果阳学院搞得乌七八糟,他这个名誉院长也跟着受累啊。
“江老二,为了未来的新式书院,俺崔一虎豁出去了。俺不随你到汴梁去,俺留在阳都监新式书院。”崔一虎大包大揽道,“你放心,等这阳学院建成,俺老崔绝对保证,它会是天下第一等地书院。”
“好!崔老大,有你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江逐流总算又了了一桩心思,他叮嘱崔一虎道:“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找郭主簿和张县尉商量,郭主簿年纪大阅历丰富,蛇,他们两个都在阳任职超过八年,小弟相信,有郭主簿和张县尉在一旁协助,崔老大在阳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真正地麻烦。”
崔一虎鼻孔朝天重重地哼道:“俺崔老虎还是洛阳一霸呢!俺相信在阳即使没有郭主簿和张县尉,俺老崔也不会遇到什么真正的麻烦!”
江逐流苦笑一下,任崔一虎自吹自擂,他返回房间开始和冬儿一起收拾行装。
当夜,江逐流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在阳发生的一切都如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重现。
第二日一起床,江逐流照了一下铜镜,发现自己双眼通红,不由得又苦笑了几声。
郭松和张保显然也没有睡觉,他们带着十多个衙役,来为江逐流一家送行。也不知道郭松、张保和这干衙役昨天晚上是不是也没有休息好,他们俱都双眼通红。
一家人收拾完毕,江逐流静静地坐在家中等候着钦差大人的消息。
忽然,衙门外传来一阵痛哭之声,而且声音愈演愈烈。
江逐流坐不住了,开口问道:“什么人在衙门外哭泣?”
张保和郭松对望一眼,低声说道:“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