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山遇惟亮、卫慕山喜和李元江齐齐喝了声好,为江逐流打气。
耶律良却在一旁哼道:“江大人,还有两碗。”
江逐流第一次用小碗喝葡萄酒,没有想到感觉还不算太差。他冲耶律良捉狭地一笑,道:“听耶律大人口气,似乎江舟喝的是酒,耶律大人喝得却是醋一般。”
说着,伸手把跪一旁为他斟酒地北里樱推到耶律良身旁,道:“北里樱,你若是再为本使斟酒,恐怕耶律大人要拔刀而起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江逐流依次端起桌面上其余两碗葡萄酒,仰头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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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连忙在旁用手扶着江逐流的后背说道:“大哥,勿要太急!”
江逐流缓缓放下酒碗,对狄青道:“无妨!”背部却再感受着狄青传来的信息。
狄素以宽大的袍袖为掩护,用手指急速在江逐流后背上写着字:萧洪方才传来信息,请求辽宋两国联手逼迫党项人撤兵。
原来,方才萧洪和狄青握手较量地时候,偷偷地塞到狄青手心中一个小纸团。方才狄青用袍袖遮脸饮茶的时候,迅速地打开纸团看了里面的内容。
江逐流心中一震,终于明白,原来他低估了耶律良。耶律良自从见到他之后,处处表现出针对他地姿态不过是做给党项人看的。实际上,耶律良是想暗地里联络他,以给党项人一个措手不及。难怪今天耶律良听说他要来飞仙楼,就赶过来了呢!可惜,江逐流早一点没有看透耶律良的用心,以至于被动如此。江逐流几乎可以肯定,耶律良一定没有发现房间的大床是个巨大的窃ting器,他和萧洪以及辽国使团内其他人的谈话一定被党项人全部窃听到了。所以,李元江这五天来才寸步不离耶律良,就是为了避免耶律良有机会联络到江逐流。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补救办法了,唯一之计就是要先通知耶律良,让他知道驿站的房间内真实情况,以避免继续向党项人泄露情报。
卫慕山喜在对面阴阴地一笑,道:“山喜以前早就听过宋人大方,山喜一直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江大人竟然连喜欢的姑娘都能让给别人,难怪澶渊之战后,宋人会给辽国数以万计地白银和娟帛呢!”
北里樱本来是浅浅地依偎在耶律良的肩膀上,听了卫慕山喜的话后,立刻紧紧地抱住耶律良,恨不能全身都挤进耶律良怀里。
江逐流本来对卫慕山喜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此时见这老东西极尽挑拨只能事,心中更是鄙薄:先让这老东西徒呈口舌之快,总有一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江逐流呵呵一笑,抱拳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耶律大人见北里姑娘在先,江舟见北里姑娘在后,故此北里姑娘理应归耶律大人所有。”
“况且,”江逐流顿了一顿,说道:“江舟乃中原人士,和契丹人以及党项人相比,喜好有很大不同。”
耶律良用手抚摸着北里樱的秀发,口中道:“江大人,有何不同,可否明示?”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耶律大人,江舟这话说出来,可能要得罪一大片人。如果耶律大人不怕江舟得罪,那么附耳过来,江舟只告诉大人一个。”
众人顿时好奇起来,不知道江逐流究竟要说什么。耶律良推开北里樱,把侧耳倾斜着身体过来。
江逐流双手护着嘴巴,脸上挂着坏笑,附在耶律良的耳边低声说道:“耶律大人,你房间内的床榻的四腿乃中空的金属管,可以用来窃听大人和贵属下的谈话。”
耶律良脸色大变,猛然喝道:“江舟,你太过分了!耶律良实在羞于与你这种人为伍!”
说着耶律良站了起来,冲山遇惟亮、卫慕山喜、李元江三人一拱手道:“三位大人,既然有江舟这种人在此,耶律良只有先行告退了!”
说着一甩袖子,怒冲冲地奔了出去。
萧洪连忙站了起来,冲山遇惟亮三人告了个罪,起身追了出去。
李元江也站了起来,正欲追赶耶律良,忽然间又站了下来,盯着江逐流问道:“江大人,可否告诉俺,你对耶律大人说了什么话语,竟然让耶律大人暴怒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