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怒声道:“江大人,小桃落于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小桃不小心,于家父无关!”父亲就是小桃心目中的神,容不得别人亵渎一点。
江逐流苦笑了两声,抱拳道:“本官是胡言乱语,若是无意中开罪了令尊,希望小桃不娘不要介意,那不是我的本心。本官只是将心比心,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
见江逐流是真心道歉,小桃这才作罢。她幽幽地叹口气道:“小桃只说自己是女人家,不懂男人的心思,没有想到,你们男人也不是都能懂得男人的。”
江逐流再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好转问下一个问题:“小桃姑娘,再说一说你那个江大哥,他真得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吗?本官真的是十分好奇!”
小桃点点头道:“真的,江大哥真的和江大人长的一模一样!小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名字还完全一样!若不是江大人是大宋的官员,小桃几乎要怀疑是江大哥换了装束来戏耍于我呢!”
江逐流道:“本官越来越好奇了!小桃姑娘你快讲讲,你是如何认得那个江大哥的?”
小桃面容又黯然下来,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回想那一幕惨剧。过了许久,这才开言道:“小桃被骗入兴州城,被人捆绑到飞仙楼来,才知道大事不好。当时小桃只是大声哭泣,誓死不从。在折磨小桃数天后,见小桃坚决不从,飞仙楼的老鸨终于不耐烦了,她收了一个党项蛮人的银钱。把小桃捆绑着带到楼上的房间。小桃见党项蛮子准备用强,知道不好,于是假意表示屈从,骗党项蛮子先替小桃松了绳子。当绳索松开时小桃就冲到栏杆边。准备从楼上跳下去以全自己地素白……”
小桃的语气平静无波,但是江逐流却知道,在小桃平静的语气中隐藏了多少惊心动魄。纵使在大宋,妓院的老鸨折磨起姑娘来残忍地办法花样百出,更何况在更野蛮的胡蛮之地?小桃能在这般折磨下坚持数天,需要多么大的意志力啊!
小桃继续说道:“就在这时,江大哥从隔壁的房间出来,正好撞见了我。他一把拦住了我,有斥退了追出来的党项蛮子!”
江逐流奇道:“你江大哥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斥**党项人?”
小桃摇了摇头。道:“江大哥也不是什么显赫身份,他只是一个汉人官员的随员。只是那党项蛮子身份也不高。”
说道这里,小桃惨然一笑。“小桃这种模样,即使是当姑娘,也只能侍候卑贱的下人,上等党项人是看不上的。说起来,这倒是小桃的一种福分了。”
党项人喜欢丰满妖艳的女子。小桃这种瘦瘦弱弱青涩未开地稚嫩女子就只能轮到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党项下人们了。
江逐流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桃继续说道:“江大哥喝**党项蛮子之后,问明情况,当即表示愿意替小桃赎身。他找到老鸨之后。老鸨欺他不过是个汉人小官的随员,就开出一个很高地价码。江大哥没有那么多银子,就先付了老鸨一小部分银钱,让老鸨在这一段时间内不要让小桃出来见客。他会尽快凑够银钱过来为小桃赎身。”
“老鸨见如此高的价码江大哥就答应了,心中自然喜欢,当即满口答应下来,欢天喜地的走了。老鸨走后,江大哥才告诉我他的情况。说他也是大宋人,因为科举失意。无脸回去见老母妻儿。正好他遇到另外一个屡次科举不中的学子,在那个学子地劝说下,一同来到兴州。到了兴州之后,那个学子因为能说会道,被西平王子李元昊赏赐了一个官职,而江大哥却没有得到什么封赏,只能暂时跟随那个学子当随员。江大哥目前手中虽然没有什么银钱,但是他回去想办法凑上一凑,争取尽快凑够,过来把我赎出去。”
江逐流心中越发肯定,小桃口中所说的江大哥就是真实的江舟。可能是因为当初去洛阳进行州试没有中榜,加上江文江武兄弟地冷嘲热讽,让江舟觉得无脸回去见江母和冬儿,又加上别的落第举子的煽动,才稀里糊涂的到了兴州。
“小桃姑娘,照你这样的说法,你那个江大哥可是喜欢上你了?要不为何会出钱为你赎身呢?”
江逐流心中有个疑问,那就是江舟和冬儿成婚了三个月,为什么冬儿还是处子之躯?莫非是江舟不喜欢冬儿,所以不愿意和冬儿同床?所以才会在科举不中之后离家不回,跟别人来到兴州?现在江舟既然主动提出为小桃赎身,说不定就是喜欢上小桃了。或许这样才能对江舟奇怪的行为做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