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外貌来讲,应该说是个女孩。
黑色的长发已经高高盘起,两绺侧发则垂下来,左耳边蓝色的发带依稀可见,深蓝色的瞳孔,身上穿着的则是蓝白色的围裙。
“这个嘛,还没有打算拉……”
那个名叫扶苏的女人,已经回过头来,望向桥松,已经满脸羞红。
“哈哈,人家小两口趁着年轻精力十足的时候,还要再继续潇洒嘛……”
“哈哈哈。”里面传来一阵哄笑。
扶苏的余光,也朝着门缝扫过来。
被发现了吗?
“呼……”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还是走吧。
“吱”的一声,大约走了几步,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柳真?”桥松年轻却略显低沉的嗓音传来。
一阵心酸涌来。
“真真……”紧接着的是扶苏那清脆的少女声音。
那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或许是身为英灵的关系吧。
说起来,也有整整四年,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声音了。
身体略略发颤,背着他们,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他们,妈妈和望山……
心底涌出一阵恶心,
伴随而来的,是心酸和颤抖也加剧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我皱紧了眉头,重新迈起脚步。
饿着,就饿着吧。
反正一天下来也没什么精神,再饿一点也无妨了。
如果坚持到师父那里的话,应该也能吃上一口白米饭的吧,
“呼……”
又叹了一口气,身体的颤抖缓解了一些。
握着拳的双手又用力了些。
走在河道边的小路上,河边的白色灯光大约5米一盏,规律地沿着河岸排列开来,水面出现灯光的倒影,一闪一闪地如鱼鳞一般发光。
或许是因为透视成像的原理,越远的倒影显得越细长。
师父住在南边的山上,当然,更准确的说,师父住在一个独立的位面里,
而位面的入口,则是在南边的山上,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上。
师父的家,是一座小庙,仅有一屋三间。
前院是我练习法术和体术的地方,后院则种满了蔬菜。
说到那菜地,倒是有一张师父在菜地里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我还很小的时候,和师傅在菜地里一起拍的。
给我们拍照的,是桥松。
师父虽然有着清瘦的面庞和白色的胡须,平常是一副慈悲平静的神色,
但是在照片里,却笑得特别灿烂。
一样笑着的,是大概七八岁,穿着小学校服的我。
师父大约正在指着其中一棵青菜,对着怀里站着的我,说些什么。
至于师父的家,其实,也是我的家。
相比于那个房子的话,师父这里更算是家吧。
每天,在学校和师父家,我都有来回各4公里的路程。
走到这里的话,便还剩下3公里。
这条路,其实很久都没怎么走了。
前方传来的异常的能量场,也加剧了这股陌生感。
能量场的中心,是一座约莫30层高的烂尾楼。
从外面看去,烂尾楼漆黑一片,和旁边的灯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黑夜中乍一看去、似乎不存在一般的、黑色的楼。
楼底下则有严严实实的围墙、紧闭的铁门和封条。
我停下脚步,
是一股幽暗而诡秘的能量场,
脑海中,将过去所有的机械犬的行动轨迹叠加到大脑的地图中。
果然,这里是一个汇聚点。
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吧,一定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