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移步左前方的一处高地蹲下,凭借反斜面得以隐蔽。
同时,战场的环境一览无余。
天气晴朗,天空一片碧蓝,似乎是个厮杀的好日子。
从西向东刮起微风,刚刚出汗又很快被风吹去。
我们身处在一片绿色的平原之上,细细闻起,草香扑鼻。
前方大约是坦达和布莱塔的界河,被艾布勒的军队牢牢堵住,
河道约在10米宽,中间一座五米宽的石桥,似乎是唯一的通道。
艾布勒的军队一共有十个步兵军阵,两排五列,横向排列,
他们没有面朝我们,而是朝着南岸的达尔斯军队。
看到眼前成片的红白鹰身旗,连我这个外人也激动无比。
南岸,左侧是达尔斯的六个步兵军阵,每个军阵又比艾布勒的军阵略小一些,
右侧则只有一个很小的军阵,而且步骑混杂,倒像是个临时拼凑的杂牌军。
那军阵后面则是一堆帐篷和营火痕迹,似乎是宿营等候多时。
与那杂牌军不相称的,是阵前,银白盔甲的中年棕发骑士,一脸络腮胡子。
“是克里斯蒂安!”邓肯兴奋地叫道。
“公主殿下,”邓加尔说道,
“我们当前所处的贝特洛平原,以这东西向的伊姆河为战场中心,东南侧是1200人的我军部队,从旗帜和盔甲制式来看,应该是尼克森亲王的部队。
西南桥头,是克里斯蒂安将军的约300人。
伊姆河北侧是艾布勒3000步兵,我们所处的位置,则是这3000步兵的东北侧。
这次我们遇到的是艾布勒标准军阵,每阵约300人,配有弓手和剑盾手。
目前敌情如此,汇报完毕。”
邓加尔顿了顿,又开始说,“我的方案是……”
邓加尔说到一半的话已然被打断。
“公主殿下,敌将在后排,正好后背露给我们,如果直接狙杀敌将,敌军必然溃败。”谦信说道。
说到狙杀,如果那小妮子在就好了……
“请公主允许我出战!”邓肯说道。
“邓肯将军,你保护公主即可,请由在下冲阵,直取敌将首级。”上杉谦信随后说道。
“上杉将军,公主有这么多人保护,更何况还有韩非先生,我很放心。”
“邓肯,你让我想到一个人,”上杉谦信朝邓肯笑道,“既然如此,公主,请允许我和邓肯两人一起冲阵!”
“等等,两位,敌军有弓兵众多,你们如此出击,会不会……”邓加尔说道。
“邓加尔,”谦信笑道,“就是小田原那满城的火枪,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这软绵无力的弓箭?”
“既然如此,”奥菲莉亚站了起来,“上杉将军,如果你不嫌弃我的一些小帮助的话,希望你可以向我正式宣誓。”
奥菲莉亚抽出了红宝石剑。
“宣誓?”
上杉谦信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在奥菲莉亚面前单膝跪下。
“虽然正式的誓词很长,但事出紧急,一切从简,所以,上杉将军,请你随意。”
奥菲莉亚将红宝石剑搭在上杉谦信的肩头。
“原来如此,那就用在下的誓词吧,
武运在天,铠甲在前,功勋在脚下,
时时刻刻都将敌人放在掌心开展合战。
习惯了伤痛,以必死之心作战则可生还,抱着想要生还之念作战则必战死沙场。
不想着归乡则能够归来,想归乡者必成不归之人。
我,上杉景子谦信,愿为奥菲莉亚公主戮力效忠,直至死亡!”
“站起身来,我达尔斯的骑士!”奥菲莉亚朝谦信正色喊道。
“遵命!”
“准备战斗!”
此刻,奥菲莉亚一反车厢内的沉默,其果决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令众人不禁眼前一亮。
谦信召唤出了战甲,余光若隐若现,银白色的铠甲让越后美人添了几分英姿。
邓肯和上杉谦信骑上了马,两匹骏马嘶鸣起来,时而呼出热气。
“邓加尔,扬起我达尔斯之旗!”
“遵命!”
邓加尔取出了行李最里层的一面旗帜和短杆,举了起来。
风刮得的旗帜呼呼作响。
远远看去,桥头那群杂牌部队欢呼跃动起来。
“是奥菲莉亚公主!”“是奥菲莉亚公主!”
一时间,对岸的达尔斯旗帜伴随着山呼,翻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