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整个进入她
平安、确切,直至永远。
他们在相互的纠缠的睡眠中交换手臂和大腿
他们在梦中占领彼此的大脑
--休斯《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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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微风,暗红的夜色。
在家中,便把头发批洒下来,略略低过肩头。
作为顶层住宅的福利,便是拥有这片开阔的天台。
大约是厌恶了别墅的蚊虫,而爱上了高台的风声。
手中还执着红酒杯,虽然和脚下的拖鞋很不搭调。
大概是个很无聊的女人吧,我这么想着自己。
如果说头痛的话,最好的办法便是睡上一觉。
但反而用酒精来加剧头痛。
或者是很喜欢微醺地站在高台上,享受夜空和轻风。
从肌肤传来风的触感,舒适无比。
又或者,只是在等待。
点上大卫杜夫。
眼前只剩下一点红光,徐徐烟雾呼出。
“咔嚓”。
身后传来快门的声音。
回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T恤和军裤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
高瘦的身材和硬朗的面庞,在夜色下显示出雄性魅力的光影。
“进门都不打招呼。”我的视线转回到夜色下的城市。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单反。”
“这是我仅存的一点乐趣。”
“这种千篇一律的夜景,哪来……”
“我的乐趣,是拍你的背影。”
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雪莉,谁没大没小了,你可比我小两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韩石少校。”
“这个时候,又摆正厅的架子了嘛。
雪莉,你摆架子的时候,倒是有另一种诱惑力。”
韩石在右侧,一直俯视着我。
手中的烟被抢走,
仰望过去,男人正微笑着,吸了一口。
“雪莉,以后别抽这么重的烟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就凭你今天差点死,我就可以管你。”
“哪里差点死了?”我望向韩石,“谷狗公司那帮人,不会蠢到杀了我吧。”
“谁让你私自下车的?好好的防弹车不坐,非要在大街上走。”
仔细想了想,原来是那件事。
“不会吧,那女人跳个楼而已,犯不着还专门瞄准我吧。”
“那你也不该走近危险区。”
“石头,”坏笑过去,“你说,如果那个女人晚两秒跳了,我还真的就被砸死了呢。”
“如果她再晚两秒跳,”男人抚了抚我的头发,“我会在半空将她撕成两半。”
“那我可就不是鞋底沾血这么简单了。”
“满身血腥的女人,也很美。”
“石头,你身为国家机器,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你不也是一样。”
“个别人的生死,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你的生死,却是我的职责范围。”
男人捧住我的脸。
退后两步,挣脱开。
“这些小动作,和你的职责无关吧。”
“雪莉,这话该我问你。”
“问我什么?”
“你和谷青,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和年轻富豪的烛光晚餐,好像也和你的职责无关吧。”
“哟,吃醋啦。”
“雪莉,想钓男人,别选阳台,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难不成你还想一枪崩了他不成?”
“如果我想,他早就死了。
雪莉,你就这么喜欢比自己小的?”
“是他约的我,再说,各个击破也是我的既定方案。
……
韩石,你这混蛋!你别这么鲁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