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露西亚,全身上下都充满这种诱惑,
而在谦信身上,他找到了一大半,
虽然是端庄婉约,但是毕竟是生熟的女性,花开堪折直须折。
奇怪的氛围,还有一个罪魁祸首,就是辛愿。
辛愿和韩菲睡在一张床上之后,便只剩一张床了。
谷平意识到自己处在哭笑不得的尴尬境地。
如果屋子里只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起码,可以试探起来,他想到。
「景子,我很好奇作为英灵的你,会有什么夙愿呢?」
谦信坐定之后,谷平问道。
「夙愿吗?」谦信若有所思,又望向窗外。
「其实,我也说不明白吧。」她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其实,作为地方的大名,想要让正义伸张到全国,自然是希望的。」她望着窗外说道。
「伸张正义吗?作为女孩子来说,未免要求也太高了吧。」
「倒也不是,」谦信说道,
「毕竟战火四起,想必处于那个时代的英雄都是这么想的吧,尽快结束战乱,只不过是手段不一样了。」
「这么说来,伸张正义这样的理想,倒也适合圣堂呢。」
「谷先生过奖了,其实我现在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女子而已。」
「怎么说?」
「毕竟那个时候肩负着家族的重任,有时候又身不由己,所以会不自觉地混淆很多,但总的来说,对自己还是满意的,尽管领土后来也丢了很多,姐姐家的景胜还是维持住了上杉家门的。」
「是啊,能维持就好了呗,可是景子,你为什么又没有安息呢?」
「这个嘛……」谦信忽然支支吾吾起来。
谷平大概明白了一些,笑了起来。
「来,景子小姐。」他举起酒杯。
「嗯,谷先生。」谦信略带甜意地碰上酒杯。
「其实,第一次看到景子小姐的时候,我就被迷住了呢。」他笑道。
「哎?」谦信捂住脸,看向一旁。
「是真的哦,准确的说,是被你的眼神迷住了。」
「我的眼神?」
「是啊,不过那个时候没多想,总觉得你是个冰美人,
现在看来,那眼神倒是有一种穿透力呢,感觉看上去,心脏就会跟着共鸣起来。」
「谷先生不要开玩笑了……」谦信头低了下去,抓紧了裙子。
「如果景子小姐不是英灵,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的话,说不定有很多人追求的吧。」谷平笑道。
「谷先生,请不要再说了……」谦信略略颤抖起来。
「对不起,景子小姐。」
「没关系……」谦信松了一口气。
谷平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
「请放心,景子,我对你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哦。」
「哎?为什么?!」谦信抬起头看了过来,略带不服和委屈。
谷平心中一暖,微微一笑,
「因为,景子小姐值得更优秀的男人去宠爱啊。」
「哎?!」谦信似被惊吓倒一般,露出些许欣喜。
「我不过是个没用的魔法师罢了。」他叹了口气。
或许是觉得套路下去有些累,
又或许是酒劲上来了,
「请不要这样说,谷先生。」谦信靠近了一些,关心地看了过来。
「来,喝酒。」
「嗯!」
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地和美人聊着,也有另外一种舒适的感觉,
谷平明白了,过去对各种女人的行为都是错误的,包括对露西亚,
女人需要的东西,不是金钱能够买来的。
「景子。」
「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记得,那个时候,韩菲先生还是青蛙。」
「哈哈,是啊……」谷平笑道。
谦信突然明白笑点在哪,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谷先生。」
「嗯?」
「那个名叫露西亚的精灵女子,怎么不在了?」
谷平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没关系,景子。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嗯……」
「我们第一次碰见的时候,你还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那个时候,毕竟不熟嘛……」谦信轻轻说道。
「说起来也是缘分,没想到辛剑居然是小愿的哥哥。」
「嗯,世界真的很小。」
「景子,谢谢你。」
「谢谢……我?」谦信好奇地指了指自己。
「嗯,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谦信甜笑着望向一旁,
「我也要谢谢你,谷先生。」
「哦?我有什么好谢的?」
她低下头,轻轻笑着,
「总之,就是谢谢你了,谷先生。」
「啊……」谷平打了个哈欠,呼出一股酒气,
「时候也不早了啊。」
「是啊,那么……」
谦信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那个,请谷先生睡床上吧,我睡地板就好。」
「那怎么可以,你是女孩子,去睡床上吧。」
「这个是我的坚持,请谷先生务必……」
「啊……」谷平装作没听见,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谦信苦笑了一下,
她明白,眼前的谷平早已不是初见的浅薄色鬼了。
当然,她也有她的坚持。
正如骨子里的执拗,
就像无法挽回的军令一样。
又或者是酒劲终于来了,
谦信也轻轻躺在地上,
月色下,两人隔着不到20公分的样子,
双双躺在地板上。
谦信似乎意识到什么,从空着的床上取来一个枕头,
枕头只有一个,
她将谷平的头托起,将枕头放下去。
谷平还没有进入熟睡状态,感觉到了谦信的动作,
但意识到,继续谦让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索性假装睡着。
谦信回到原来的地方躺下,两人离得仍然很近,
谷平隐约感觉到身边美人的呼吸。
他又在犹豫要不要背向她,或者朝向她,
但觉得两种做法都不妥,
索性对着天花板平躺着。
而谦信仍旧沉醉在某种少女情绪里,
朝着谷平侧躺着,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或许是想着辛剑,又或许是想着别的什么,
总之,她明白,这样的时刻,才真正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