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望着太后,呆呆地望着她,等她哭完了,再将手帕递了过去,然后说道:“太后,如今安宁公主已经被御林军困在府中,奴婢听她府里的人说,这些天皇上的谋逆,公主都没有参与,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府里练字。太后派御林军去围住她的公主府,她也未曾反抗,还下令府中之人,没事就不要出去。”
“郭槐,你是说,安宁公主不想对付哀家?”太后擦干了眼泪马上问道。她希望安宁公主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起码没有和她作对。
“或者可以说,她在等待时机。安宁公主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人。她能那么轻巧地让皇上相信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自然会想到瞒天过海的计策。太后,你对她不得不防。”
郭槐看到太后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说道。
太后点了点头。她知道,最可怕的人往往不是那些看得见的敌人,而是那些一直看不到的敌人。自己开始越不把它当敌人,到最后就越是输在它的身上。
郭槐突然说道:“太后,我们还要防备一个人。”
太后听了马上说道:“什么人?”
“包拯!”郭槐说道。
太后一听顿时吃惊,这个包拯不是去了辽国,怎么又要防备他?她马上说道:“这个人此时又不在朝中,何故要防备他?”
“太后,你别忘记了,包拯这个人向来大公无私,深得民心,若是他插手皇上的事情,只怕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郭槐知道太后心中存有犹豫,他此刻心中何尝不痛呢?
“你是想要除掉包拯?”太后马上说道。
“他是一个忠臣,治世的奇才。可是他一旦不能被我们所用,也将是我们的一个强劲的敌人。不得不除。”郭槐点了点头,十分惋惜地说道。
“他可是你的多年好友。你就下得了手?”太后望了一眼郭槐,心中带着愧疚和不安地说道。
“为了太后,奴婢就算舍不得也不得不这样做。”郭槐苦笑地说道。
“郭槐…哀家欠你的,只怕来世都还不清。”
入夜了。
客栈里传来客人们因为喝醉酒打骂的声音。此时在客栈的后院里,却还亮着灯光。一个黑脸的中年男子坐在灯下读书。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白面书生。这一黑一白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黑一白正是包拯和公孙先生。
“大人,刘太后知道大人匆忙回国,只怕在路上会不太平。今天接到宫里的飞鸽传书,说皇上和八贤王已经被太后困在了南清宫。太后以皇上生病为由,打算明日宣旨,要垂帘听政。”公孙策显然很不安,他自从跟随包拯一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场面。
“公孙先生,莫非心生惧怕?”包拯把书本放下望着不安的公孙策说道。
公孙策点了点头说道:“学生惧怕的不是学生的安全,而是整个大宋的江山社稷。”
“安宁公主怎么样了?”包拯听了不会地点了点头,他突然问道。
“飞鸽传书上说,公主一直闭门不出。似乎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公孙策很是忧虑地说道。
“她倒是自在。她让皇上和李妃母子相认,却撒手不管了。”包拯一听马上笑了,他马上说道。这个公主又想做什么?
“谁?”突然院子里传来声音。是展昭的声音。
“是你!”
“是我。我有事情要找包大人。”
“跟我进去。”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让众人大吃一惊。竟然是安宁公主身边的张护卫。
“张护卫,你怎么来了?莫非是公主叫张护卫你来的?”包拯看到突然到访的张文显然很吃惊,他惊讶地说道。
张文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没有叫属下来,她也没叫属下不来。”
“什么意思?”公孙策有些糊涂了,这个张文在搞什么鬼?
“她对我说,退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张文说道。
包拯似乎听明白了,公主显然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是又担心皇上会被刘后打败,因此才对张护卫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叫他来报信。
“如今的禁军统领是太后和郭槐的人,叫做张涵玉,御林军的统领是北侠欧阳春,他也是太后身边的人,听说已经官封三品了。还有,八贤王和皇上被困在南清宫,皇上身边的人无法出来报信,御林军重重包围,张某因为和御林军的人有故交,才探听到一二。知道皇上身边的人已经全部换成太后身边的人了。开封府守城的官员,接到太后的密旨,大人一旦进入城里,就会被拘押起来。这些我必须要来告诉大人。”张文一一说到。
“看来刘后决心要篡权夺位了。张护卫,你多谢你来相告。”包拯抱拳说道。
“呵呵。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就是各大封王都已经进京了。这件事情,我也是在京城里听说的。”张文说道。
包拯一听大吃一惊,看来这个刘后不是想篡权夺政,而是要另立新君。
公孙策显然也知道这个情况。
这样就比较麻烦了。要知道,宫廷之中帝位的争夺是最残忍也是最恐怕的。若是太后有意引起帝位的争夺,只怕大宋要有一场浩劫了。
“张护卫,公主可还好?”展昭望着张文好久才问道。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只担心公主的安危,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张文望了展昭一眼,然后说道:“只怕不是很好。她如今内力全无,又处在御林军的包围之下,只要刘后一个不高兴,公主就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