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肖明玉一边哭一边跑出了小店。“喂!你…等等,我不是故意的!”他急步追出,可是肖明玉此时似乎已经忘记了脚痛的事,跑得居然飞快。大街上人来人往,阿忘没办法施展轻功,只能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生怕让肖明玉跑丢了,到时候还得满大街的找她,那可严重浪费时间了。
“肖姑娘,肖姑娘…”好不容易跑过了那段拥挤的大街,一到了空旷地段,阿忘立马追上肖明玉拉住了她。
肖明玉拼命挣扎着,阿忘发现到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们两个异常,有慢慢向他们靠近的趋势,为了平息众人的好奇心,他只得将肖明玉用力拉进怀里半搂半抱地阻止她的挣扎。
“你放开我!”肖明玉抓起阿忘的手就是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喂!再咬下去我的手就要断了。”阿忘也不抽回手,就任她张牙舞爪地咬着。
肖明玉不甘心地松了口,本来还想再对阿忘叫嚣一下,可是低头看见阿忘的手上已经被她咬出了两排深深的血印,不由觉得有些理亏,于是撇了撇嘴,不再吭气。
“刚才不是故意打你的,我没留意你站在我背后,那是习武者的自然反应。”
“好啦,知道了,下次我再也不会走在你的后面,以后,只许你走在我的后面。”肖明玉抬起袖子抹了抹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继续前行。
“是!大小姐。”阿忘抬起手看看那两排印出血痕的牙印,极之无奈地对天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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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里藥一大清早就来到了昭阳宫,前两日因为人多所以没怎么注意,今晨才发现这昭阳宫殿堂里一旦人少起来会空旷得令人心底发寒,这不是殿堂本身的阴寒,而是那种浮动在空气中会啃啮人心的空寂,长年住在这样的地方想不生病可能也难吧。百里藥顺手拉开遮蔽光线的窗帘,贴着白色窗纸的花棱窗立即透进了几缕灿烂的朝阳光芒,那光芒轻柔地将百里藥包裹在里面,暖暖地亲吻着她的脸庞。她是喜欢阳光的人,嗜爱被温暖的阳光抚触。
“谁允许你进来的?娘娘才醒,还未起身梳洗,你还不快快退出去?”那个叫小通子的太监听见窗帘拉动的响动走出内账察看,狐假虎威的口气令人生厌。自太祖以为,立下规矩,内宫寅末前起身,皇后入宫已近十年,早已养成了习惯,此时已是卯时二刻,若非凤体有恙早该起身去向太皇和皇上问安了。
“通公公,这殿内阴冷,寒气颇重,我想透些阳光进来可以暖和些,而且娘娘多日不见阳光对身体也不好,还是透些光的好。”百里藥一边说一边继续动手拉开了外殿的每一扇窗帘和纱账。
“你…你大胆!”小通子被百里藥放肆的行为吓了一跳,半晌后回过神来,急忙跑向皇后睡卧的内殿,站在殿门口,伸开双臂一副大义凛然像要以肉身阻挡刺客似地想要阻止百里藥进一步的冒犯。
百里藥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朝着内殿行了一礼,“民女姚丽白参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