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岩的强大气势的威压之下,楚衍亦不甘示弱,本是尚有所收敛的冥魔之力开始全力运转起来。如今融入了太阴元磁之后的冥魔之力已然今非昔比,奇异的融合特性在楚衍的刻意之下发挥到了极至。一圈又一圈泛着金蓝色光晕的不灭金光自楚衍身周衍射而出。竟与魔帅风岩迸发出的青蒙气劲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过楚衍心中却是明白,自己的实力较之对方尚是差上不少,自己是在全力施为之下才得到如此效果,而风岩分明就是尚未使尽全功,其中高下立判。
反观风岩心中却是对楚衍升起欣赏之情,自问现在的自己已然不弱于魔尊的实力,七成力量的释放之下,这个新任冥皇,又是秀柔心爱之人居然能够与自己僵持良久,殊为不易。其实风岩根本就没有要与楚衍翻脸动手的意图,这番作为,无非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实力罢了,在风岩的心中,向来认为,没有实力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这也是他在魔界之中得出的生存原则。
劲随意动,风岩散射而出的,那几乎笼罩了整个八层魔塔的青蒙气芒似风卷残云般的被他在眨眼间收摄了回来,风岩这青蒙斗气乃是他三大绝技之一的“斗神元幕”,不但可攻可守,更是能够在无形中制约他人正常实力的发挥,端得是厉害无比。好在楚衍乃是不灭魔体之身,“斗神元幕”制约他人实力发挥的特效却是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见风岩无复方才那番气势汹汹的临战状态,楚衍心中也是一轻,耳际传来风岩的话音,“现在你有资格和我一谈了,至于能否说服风某同你合作,那就看你是否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让风某信服了。”
知道是自己的实力为自己赢得了这份机会,楚衍身周不灭金光也已敛尽,双眉一扬,质问道:“楚衍但问魔帅因何而遁入魔界?”
听到楚衍的文话,风岩冰冷的表情终于融化,显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无奈涩意,道:“我有选择吗?试问爱人横死,我为其报仇雪恨难道有错吗?所谓的正道,狗屁的天人界,终有一日,我都要将他们在我手中化为飞灰。”
楚衍也没想到风岩的心中对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居然抱有如此大的怨气,不禁想到自己的一番际遇,叹了口气,深有同感道:“小弟又何尝不是如此,正道亦可邪,邪道亦为正,披着正道的外衣,所做所为全是些连邪道都不屑为之的卑鄙之事。”
听出了楚衍话中的真诚之味,风岩叫好道:“说的不错,魔界虽为诸界之人所鄙夷不齿,但是至少在魔界之中有实力便能畅所欲为,风某何其乐得逍遥,哈哈。”纵声狂笑了两声。风岩的目光之中让楚衍总是感觉有着那么一股诉不尽的悲凉气息。
“不错,如今魔帅在魔界中确实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可试问,难道魔帅你有一日开心过吗?每天都在做着与自己内心所想相抵触的事情,无论是侵略他界领土,亦或是奴役他界子民,楚衍但请魔帅出自真心的回答一声,做这些事情难道真是出自你的意愿吗?”
在楚衍这番问话说完之后,风岩也是沉默不语起来,偌大的八层魔塔顿时寂静异常,惟独风岩与楚衍的目光交际一处,似有诸多心思两人都从眼神中交流得知。
沉寂良久,风岩终于开口道:“不是。”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灌注了万吨铅水般的沉重,听在楚衍耳中却是不谛仙音般的美妙,一而再,再而三道:“从秀柔处,小弟也听说了魔帅本是开皇魔尊手下之人,却有一事请问,魔帅是因何原因不顾凶险,舍开皇而投傲天呢?”
闻得楚衍提及这事,风岩不禁愤愤道:“开皇那老鬼居然以被打入魔界的修真者元婴炼制法宝,被我撞见,如此狠毒手段,简直令人发指,若不是风某实力上远不如他,早就把他化作飞灰了。”
本来楚衍就估计风岩是因为某些他所看不惯的事情的发生才会导致他舍开皇而投傲天,听他说完,居然是这么回事。心中更是笃定起来,如此说来,风岩定然不知傲天魔尊让他炼制的“噬元丹”究竟是何种藥物。又是多了几分把握的楚衍脸上笑意渐浓,语出真诚道:“既是如此,那难道傲天的所作所为就值得魔帅为他效命不成,想必自柔儿处魔帅也已得知此次魔界大举入侵冥界的真相了,甘作天人界的屠夫走狗,浑然将前仇旧恨忘却的人也值得魔帅这般为之效力吗?”
“这。”风岩一时间竟是被楚衍问住,长叹一声又道:“傲天魔尊在风某最困难之时有恩于我,知遇之恩,怎可不报。有些事虽是我不情不愿,但至少傲天魔尊并不似开皇那般凶顽毒辣,至少…。”
“魔帅无需再讲,小弟明白你的为难之处,可见魔帅时至今日亦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你对傲天魔尊的报答是基于他并未做出什么残忍歹毒之事,可是,你可知道,傲天歹毒之处实在是比之开皇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此话何解?”
楚衍知道今日能否成功说动风岩的关键时刻已然到了,沉声道:“魔帅一定不知如今正在丹厅中炼制的“噬元丹”究竟是何种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