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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族骑兵来得太突然,导致第十军和翼杀营还没来得及备战便被冲垮。第十军虽然一直在长城西线抵御莽族,但战术是以长城为依托实施防守,还从来没和莽军进行过野战。不过他们总算对莽军的实力比较熟悉,因此士兵们还算镇定,在颜夕的指挥下,步兵收缩队形进行防御,骑兵也都下马加入步兵阵营。在这种情况下和莽军斗骑兵,只会扩大损失。
而翼杀营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由于之前行军的时候速度慢,翼杀营一直落后第十军一段距离。此刻没有第十军的配合,又失去了强大的武器星羽弩,翼杀营立刻从华朝数一数二的强军降格成为三流军队。
翼杀营是第一次遇到莽军,甚至东晨炫也是如此,莽军的战术让他们根本没有应对之法。莽族骑兵排列着凌乱的队形,神出鬼没地在翼杀营周围用弓箭与标枪骚扰,时不时便会有一队骑兵突然冲近砍杀,令人防不胜防。
幸好莽军兵力不多,并没有能力将第十军和翼杀营一口吞下,战斗持续不久,便向东撤退了。莽军骑兵挥舞着马刀耀武扬威,口中嗷嗷呼喊着,仿佛在挑衅一般。第十军和翼杀营的战士又怒又怕,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撤退,同时心里还在庆幸,幸好他们走了!
颜夕大感焦急,现在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向东必然会遭到莽军的阻拦,若是向其他方向走,莽军也不会放过他们。这样拖上一段时间,乔年炅率领的七万南王军就该追来了。
白穆问:“小姐,莽军突然出现,我们该如何应对?”
颜夕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说:“你觉得呢?”
白穆回答:“莽族骑兵虽然兵力不多,但机动力太强,他们肯定不会与我们正面对决,这般不断骚扰,我们想躲也躲不掉,最好的办法是兵分几路,分头撤走,免得被莽军拖住,让南王军追上。”
颜夕玉容含怒,厉声说:“就这样跑?这支莽军进入华朝内部,若不想办法除掉,有多少百姓将要遭殃,你知道吗!”
白穆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现在第十军和翼杀营都是泥菩萨了,能不能保全自身都是问题,想要消灭莽军根本不切实际。
颜夕命令说:“去翼杀营那边看看,如果夏维没死,就叫他来见我!”
白穆立刻向翼杀营那边跑去,不一会儿,他和东晨炫一起回来了,却不见夏维的影子。颜夕看东晨炫面色严峻,忽然心里一颤,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楚,眼眶立刻就红了。她冲到东晨炫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嘴上虽然没问,但眼里的泪水却在打转了。
白穆知情识趣地退到一旁,心中感慨:“没想到小姐还有这么软弱的一面…”
东晨炫望着颜夕焦急的样子,心里边也是各种滋味翻腾混杂,他垂首说:“夕小姐不必太担心,维公子没事,他一个人去追莽军了…”他没有再说下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是自相矛盾。
※※※
小村本来是个安宁的地方,几十百人家守着阡陌纵横的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汗水浇灌大地,终其一生都不会有太多波澜。只可惜这样的光景忽然被打破了。
本来冬天到了,农活都已忙完,劳碌了一年该是歇息一下的时候了。瞧天气,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雪,到时候村民可以聚在一起,围着火炉,男人们掷骰子赌小钱,女人们手头拿着针线补补衣服被子,顺便聊聊各家的琐碎事情,比如谁家的男人不太中用,又比如谁家的姑娘该找婆家了。而孩子们则在外面跑啊闹啊,小脸被冻得通红,鼻涕往往拖到嘴里。但他们还是会在雪地里打闹,弄得衣服都湿透了,回家定会挨骂,但转天还照常出来玩耍。
这些人就像野草,春季生长,冬天枯黄。一辈一辈,就这样长了枯、枯了长,生生不息。但如今乱世的战火已经点燃,这些野草都将被烈焰烧尽。
几天之前,莽族人来到了村子,打破了小村的安详。男人都被杀了,尸体现在还堆在村口。村长是最惨的,被莽族人的马蹄活活踏成了肉泥,横穿村子的小路中央还有血腥的味道。女人和小孩活了下来,因为莽族人需要女人伺候,他们留下孩子不杀,只是想让女人们有活下去的希望。因此女人们被粗鲁蹂躏的时候,也紧紧咬着牙忍受,她们希望能够活下去,希望那些莽族人离开的时候,会放了她们,至少放了她们的孩子。
早上莽族人离开了,女人们愣愣地望着他们纵马绝尘而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泪如雨下。但莽族人很快又回来了,似乎少了一些,回来的人也有不少受了伤。他们治好自己的同伴,便迫不及待地随手抱起一个女人,撕开自己和女人的衣服,疯狂地压了上去。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景象。女人们含着泪,祈求这样的日子快些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