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达和瞿远一左一右搀扶着夏维这个病人,白穆带领一队士兵跟在后面,一干人等杀气腾腾地闯进翼杀营的营地。站岗的卫兵见他们来者不善,将武器横在胸前,大喝:“炫公子有令,外人不得入营!”
“滚一边去!”瞿远怒吼一声,单手抡起角轮弓砍倒了两个卫兵。
阎达怕闹大了不好收拾,手底下则留了一些情面,长刀挥出砍断了几个卫兵的武器,便架着夏维往里走。
翼杀营的一个营尉赶来,拦在众人面前,厉声说:“各位,为何硬闯翼杀营营地?”
夏维一使眼色,瞿远冲上去就是一拳。那营尉也有两下子,向后微仰,避过瞿远的拳头。瞿远立刻跟进,踏住他的双脚,再次挥出一拳。那营尉双脚被踩住,瞿远的体重全都压在脚上,感觉骨头快要断掉了,根本没有后撤的余地,眼看瞿远一记头槌凿向面门,却完全无从躲避,砰的一声鼻梁骨被揍塌了下去。
翼杀营的战士呼拉一下围了上来,瞿远脚踩着被揍倒的营尉,大喝:“都站住!不然老子一脚把他肠子踩出来!”
翼杀营虽然规模超过第十军,但仍然是营级编制,最高级别的军官就是几个营尉了。战士们见那营尉被擒,立刻止步不前,但手中武器却没放下。
夏维蹲下身,揪住那营尉的头发将脑袋拉起来,问:“东晨炫去哪儿了?”
“不知道!”
夏维抽出匕首刺到那营尉左眼半寸之前,冷笑说:“东晨炫去哪儿了?”
那营尉感觉匕首上的寒气逼得自己睁不开眼睛,而且他的头被夏维向后拉到最大程度,只要夏维一松手,他的头必定向前冲,迎上匕首,眼睛就保不住了。但他仍然说:“不知道!”
噗的一声,匕首刺进了他的左眼,疼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夏维手上不停,又将他的右眼也挖了出来,紧接着削掉了他的鼻子和左耳。这几下干净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所有人都感觉汗毛直立。
夏维凑到那营尉仅存的右耳旁边,低声说:“留你一只耳朵,让你能听见我的问题。留住你的嘴,让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你再不听话,这两个物件也都保不住了。明白吗,我再问你一次,东晨炫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营尉仍然嘴硬。
夏维手起刀落,这一次将他的两片嘴唇割了下来,紧接着又扬起了刀。
阎达看出有点不对劲,出手拦住了夏维,低声说:“三弟,你这样问不出任何东西!”
夏维回头向阎达笑了笑,手里的刀却同时落了下去,直刺进那营尉的后颈。献血飙出,溅到夏维脸颊上。
“我根本没打算问他什么,我只想杀个人消消气。”
翼杀营的战士群情激愤,眼看局面不可控制,忽听有人大喝:“都住手!”
另一个翼杀营的营尉走了出来,不过他比较聪明地停在了自己人后面。
“各位,东晨炫带了几个亲信往东南方向去了。”营尉略显沮丧地说。
一时间翼杀营的战士乱作一团,东晨炫此时此地离开,意图不言自明——他逃了。
夏维等人趁着慌乱,返回了第十军的营地。
“大哥二哥,我们立刻去追东晨炫,你们准备一下。”夏维说。
阎达为难地说:“三弟,我带人去追就好了。你现在身体虚弱,连马也骑不了,还是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