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玉哪里知道,那玉虚七式繁杂无比,他自己天资聪明,悟性又高,再加上他又熟读舞月剑诀,所以学来并不困难。但罗平俩人年岁已大,根基又不扎实,徐玉教的又不得法,一下子想把这七招剑法全部灌给他们,却又如何能够?否则,聂霆也不会把七式剑法分开,慢慢的教给他们了。以南宫天翔之能,一年时间,聂霆也才不过教了他五式罢了。
徐玉曾不止一次暗中思忖:当年风祖师伯是怎么收了这两个苯徒弟的,现在却来害他?
“二师兄!”徐玉正坐在房里胡思乱想,只见季俊南一阵风般的跑了进来,一把把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掼在桌子上,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
徐玉见他一脸焦急,好奇的问道:“怎么啦?火烧到猴子屁股了?”
季俊南看他半依在床上,一付懒洋洋的样子,怒道:“你知不知道,马前辈来了!”
徐玉心中暗觉奇怪,眼见季俊南一脸焦急外加愤慨,问道:“怎么啦?江南醉拳马中群马前辈他是师傅的好友,来就来了嘛,你昨天不就告诉我了吗?”
“可是,他…”季俊南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确定了没人,这才低声向徐玉道,“二师兄,我听说了,他好象是受大师兄的父亲所托,前来提亲的。”
“提亲?”徐玉心中猛的一怔,道,“他来给谁提亲?”
“这还用问?当然是大师兄和小师妹了,而且,师傅和师娘好象也同意了?”季俊南道。
徐玉压住心中的惊愣与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不是谁告诉我的。”季俊南在他身边坐下来,道,“昨天你让我去书房取书,我无意间听到的。”
说着便将昨天的事向徐玉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季俊南想着徐玉嘱咐他去书房再拿两本书过来,于是晚饭过后,见别人都在炼剑,便独自前往书房,没料到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师傅师娘说话,他不敢打扰,便站住了听了听。
却听得聂霆说道:“你对马大哥今天提到的事,如何看法?”
徐思颖沉思了一会儿,方道:“天翔人也不错,处事老成稳重,年纪也对,这些年来他对珠儿的心思,我也看的出来。这次南宫先生又亲自写信提亲,邀我们明年的五月初二,前去杭州再作商议,我想,只怕是很难推脱。”
“明年的五月初二,本是南宫先生的六十大寿,他约我们前去观礼只怕是假的,主要的目的可能就是珠儿和天翔的婚事,我瞧着天翔的人也不错,又和珠儿从小一起玩大的,脾气性格也相互了解,所以特地问问你的意见?”聂霆道。
徐思颖摇摇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最主要是要看珠儿,毕竟这事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
聂霆点了点头,道:“那你有问过珠儿没有?”
徐思颖想了想,道:“只怕珠儿不会同意,我看他和天翔虽常在一处玩耍,但就如兄妹一般,不像有男女私情。倒是他对玉儿…”
“你是不是也主张珠儿和玉儿在一起?”聂霆皱眉问。
徐思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虽然喜欢玉儿,但并不代表我就希望他成为我是乘龙快婿。”
“为什么?”聂霆好奇的问。
“玉儿相貌过于俊美,珠儿跟着他未必是福”徐思颖道。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也好,我们明年就带着他们几个去趟江南,到时候再说吧,顺便也好让他们几个到江湖中历练历练。”
…
“二师兄,你喜不喜欢小师妹?”季俊南眼见徐玉沉思,又问道。
徐玉想了想,他不否认,他确实是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师妹,但是,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后要娶她,在他心目中,聂珠还是那个爱玩爱闹长不大的小女孩,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这么快,原先的小不点儿转眼变成了大姑娘,居然有人上门求亲了。想到平时南宫天翔对小师妹的百般关心爱护,想必这次的提亲,也是他本人的意思。要不,好好的他老子远在千里之外,怎会突然想到了要帮儿子提亲?
“二师兄,你在想什么?你快想想办法,要不,你的小师妹就要…”季俊南急得推他道。
“想什么办法?”徐玉道,暗想师傅和师娘都不赞成让小师妹嫁给他,他想什么办法都没用。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娶小师妹;然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小师妹要嫁给别人,最好是…最好是还回到从前,那时的聂珠还扎着两个羊角辫,趁着师傅师娘不注意,和他一起去抓蟋蟀。但是,时间悄悄流逝,转眼之间,一切都到了必须要面对的时候,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二师兄,只要你去求师娘,她一定会同意把小师妹许配给你的,师娘最宠你了。”季俊南又道。
“师娘也说了,小师妹跟着我未必是福,她又怎会把小师妹许配给我?更何况,大师兄年轻英俊,处事老练沉稳,远胜于我,又是南宫世家的二少爷。到时候昆仑和南宫家联姻,在武林中必可成为一段佳话。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若无师傅师娘收养,只怕早就死了,我拿什么养活小师妹?”徐玉感慨的道。
“可是…”季俊南明知道不是像他说的这样,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眼看着他向门外走去,忍不住问道,“你去哪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徐玉转过身来,道:“我随便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