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拥有嗅觉,却能拥有你,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你比什么都重要。”醋谭是真的没有在介意自己的嗅觉问题。
“可我始终都认为,你失去嗅觉是我的责任。”尤孟想的表情很受伤。
如果失去嗅觉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的话,他就没有什么所谓了。
尤孟想有一种亲手摧毁醋谭梦想的负罪感。
“呃……这又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事情。
谁也没想过,发个烧会失去嗅觉啊。
反正呢,在小醋醋这里,除了你,什么都是可以放弃的。
你别用这么抱歉的表情看着我,也没有必要和我道歉。
能够和你重逢,然后又走到一起,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和命运的恩赐了。
现在这样,真的就已经足够好了。
你总也不至于因为我没有了嗅觉,做不了调香师,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呢,我搞不好真的会郁郁而终什么的。”醋谭见尤孟想心情低落,就开始开玩笑。
“你是因为我失去的嗅觉,也是因为才没有办法做调香师,如果你的嗅觉不能恢复,先一步郁郁而终的那个人,肯定是我。我们再去找医生看一看好不好?”尤孟想既然已经开口说到嗅觉的问题了,就想要劝醋谭去积极治疗一下她嗅觉失灵的问题。
“嗯,怎么说呢,我之前和你说,我小的时候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的主宰者让我拿一种感知世界的能力去交换我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权衡利弊,不想用除了嗅觉之外的感官去交换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其实也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嗅觉的问题,其实有点复杂,但嗅觉缺失的治疗手段,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还是比较匮乏的。
我之前形容自己是odour blind(嗅盲),都是借鉴lour blind(色盲)的说法。
我现在的情况,属于anosa(嗅觉缺失症)。
彻底失去嗅觉的人不算多,但也并不能算是一个罕见病。
全世界范围内,失去嗅觉的人的数量,就算没有一千万,也至少有五百万。
和病患的人数相比,从事anosa研究的医学和科研力量就非常有限了。
怎么说呢,失去嗅觉并不能算是一个急症。
比如,我们小时候,非典爆发,那时候的非典就是个急症,全世界有能力的医学科研力量都联合起来,共同来攻克这个难题。
再比如,我妈妈研制的艾滋病疫苗,那也是能够用来改变艾滋病这个暂时还算是不治之症传播途径的关键。
嗅觉缺失,是嗅觉神经,或者嗅觉中枢出了问题。
关系到人体的很多部件,比如olfausa、olfactory receptor neurons,你不学医,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醋谭并没有迷信到对自己的嗅觉缺失不闻不问的地步。
醋谭正准备尽量简单地说清楚自己嗅觉的问题,尤孟想就直接接话了:“嗅球、嗅粘膜、嗅感觉神经元。”
醋谭以为自己说的还蛮高深的,结果尤孟想分分钟就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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