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晶到楼下要了一杯豆浆,打翻了洒得她满手都是。豆浆是红色的,像人新鲜的血液一样,她恐慌地叫了起来。她看到有人拿了一把刀向她走来,她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当她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老板把油条放在了她的桌上,刚才洒的豆浆还是像以往自己喝的一样,白得好似牛奶。
她又跑到万福超市去买了一盒X娇子,就是9元钱一包的那种,当她拿着刚买的酸奶准备喝的时候,发现自己连一点食欲都没有。
夏晓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转过身一看,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夏晓晶的这个亲戚很老,应该有八十岁了吧,连夏晓晶都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在她的印象中她很小的时候这个亲戚就这么老了。
这个亲戚意味深长地说:“晓晶啊!你的脸怎么了?暗淡无光还有紫色的迹象,是不是最近遇到理解不了的事情?”
夏晓晶这才想起这个亲戚是半仙,记得小的时候村子里出了什么灾难之类的事都要请他请神。再长大点夏晓晶也就不信这些东西了,总觉得这是骗人的,什么事在他口中都会魔化,渐渐的也就和这样的亲戚很少来往。
夏晓晶把这个亲戚带到家里,她还是第一次离这个亲戚这么近。这亲戚一进夏晓晶家就左看右看的,还不停地摇头,口里说着:“是有东西来过,是有东西来过。”
夏晓晶当然知道他指的什么,虽然她现在时常产生幻觉,她看到液体的东西就觉得是血,也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但鬼之说夏晓晶还是不信的,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封建迷信,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把她笑死。
这是个干瘪瘦弱的老头,仿佛只要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他为夏晓晶算卦,摆出天干地支的样子,问了夏晓晶的生辰八字,拿着桃木剑为夏晓晶请神。口里依哩哗啦说着什么,双眼散发出奇异的光。
连夏晓晶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人请到家里来,这可一点也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夏晓晶坐在地上凭他摆布。
夏晓晶说:“这几天我总是产生幻觉,只要看到尖锐的东西就把它想象成刀子,我总是感觉自己杀人了。”从那天无意中在火车站看到李雪开始,夏晓晶的生活就完全变了,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远房的亲戚抚摩着她的头说:“这些都是你上世欠的债,所以今生才会来纠缠你,你逃避不了的。”
夏晓晶无助地看着他问:“那我应该怎么办?”有时候迷信这东西就这样,你不信的时候它就没有,你信的时候它就来了。
远房的亲戚告诉她,“你的生辰八字显示,这个月是你的危险期,过了这个月你就安全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夏晓晶又问他:“那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总是能看到无穷无尽的血,它们随时都要把我吞噬?”
亲戚说的话夏晓晶还是不明白,他说:“血由心生,孩子,那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他?”
夏晓晶无力地摇头,她说:“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让他死,虽然他曾经伤害过我,可我绝不会那么做的。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连我自己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杀过他。”
他说:“孩子,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