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整个地府的气氛忽然压抑起来,不但是那些大些巫族的士兵都隐约感觉到似乎喘不过气来。经历了多年战火的战士们都有一种直觉,似乎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虽然冥河老祖败在平心娘娘手下,答应不会再出血海,但是冥河的誓言只包括了他自己,如果疏忽的话,修罗打进来了也不算他违背誓言。刑天可不敢把自己的平安寄托在敌人的不作为上,特意下令一定要严加巡视,并且特意多派出了一倍的人手巡逻。
刑天在军营中等待着不断传来的消息,每次当巡逻部队前来汇报时,他都感到紧张。这种情绪已经千万年不曾有过了。现在重温旧时的感受,竟然感到一阵温馨。
刑天摇头苦笑想道,自己真是失了心疯,不知怎么竟然会怀念这种感觉。还是先操心巡逻的事儿吧,别真的出了什么纰漏就不好了。
果然不久之后,刑天就发现出了异状。刑天已经是大巫中的绝顶高手,再进一步就能达到祖巫的层次,也就是修道之人的准圣人境界。现在的三界中,有这种实力的人虽然不少,但是除了圣人之外,也是是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的。
刑天平常也时时自负,多次对着手下大巫说,圣人以外,自己除了对上冥河、镇元子、红云等几个老不死的,一般人还真没放在眼里。不过,白石门下的那几个早早成了准圣人地变态也不能算在里面。虽然这话有些吹嘘的嫌疑。但是不可否认地是,在圣人之外。刑天绝对能进入十名左右。不然,他哪里来的底气与修罗族的两大高手相拼,后来又在冥河老祖面前对大梵天下杀手?
可是现在,刑天却发现似乎整个天地间都充满了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压力。这种压力,刑天以前曾经在平心娘娘那里感受到过,但是两者却又有不同。要说压力的大小。平心娘娘却也不输分毫,但是比起现在的感受,却少了一份举重若轻地感觉。现在刑天的感觉就是那种压力虚无缥缈,但是又无处不在,并且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的感觉。如果说平心娘娘给人的压力是威压的话,现在这种压力中却带有一种圣洁的力量。
刑天心中一动,马上知道这次一定是西方圣人到来了。刑天虽然长久在地府居住,极少出去,但是对西方准提道人的那些手段却是早有耳闻。地藏菩萨既然前来地府传西方教之道,绝对不可能是他自作主张。要说没有圣人的指使,便是傻子也不会相信。
前两次修罗族铩羽而归。连冥河老祖也在娘娘的劝说下立下誓言,终生不出血海,那消费基金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准提圣人那是三界有名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数次来东土兴风作浪,都被玄天教阻止,两教之间早就结下了不解地冤仇。现在又遇到玄天三位圣人闭关。如果不乘这个机会动动手脚,那就不是人们认识的准提了。
果然,就在那些巫族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从平心娘娘的住所传来另外一股力量,两者接触了一下之后,巫族大军顿时感觉到那种压力消失了。随即一个好听的声音想起,充满了圣洁、慈悲,“平心娘娘安好,贫道准提有礼了。”随后,只见那准提教主缓缓现身。头上现出三颗舍利子,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这光芒虽然看起来若有若无。但是只要那金光照射到地鬼魂,无一不是马上退去了身上散发的黑气,一个个变得圣洁无比,往准提跪拜。
平心娘娘一笑,也从空中现出身形,道,“平心惭愧,不敢当准提教主之礼。不知教主此来,有何贵干?”
准提道,“娘娘过谦了,贫道此来,却是要与娘娘结个善缘。”
“道友请讲。”
“贫道师兄座下弟子地藏,久有宏愿,欲度尽地狱众生。还望娘娘行个方便。”
平心娘娘故作惊讶,道,“教主此话怎讲?”
“贫道厚颜,想请娘娘允许地藏常驻地府,度化冤魂,使得早经轮回转世,也是一件莫大的功德。”
平心娘娘不答反问道,“教主创西方打法,度化世人,实乃大善。不过…”平心语气一转,“不过平心有一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准提道,“你我也曾同在鸿钧道祖门下听讲,算来也有几分师门渊源,娘娘既然要问道,准提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倒是多谢道友了。敢问教主既然有那西方之法,为何却不曾在这些冤魂生前度化,反而舍近求远,来我地府作甚?”
准提脸上一红,眼中随即闪过一道凶光,西方教若是能在人间混得风声
至于在乎你这个地府吗?此时准提又被平心娘娘得话中得恨意。若非玄天教插手,西方教早就与阐教联合,将截教收拾掉了,人间的道统现在也属于西方教了。沦落至此,都是这该死的玄天教。既然你们教主闭关,就不要怪我西方教心狠了。怪就怪你们太过强势,闹得所有的教派都感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