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就是退敌立功!
慕颜赤犀利的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
夜疏朗跟随慕颜赤多年,知道今天慕颜赤今日要东真格,马上开口说道:“我赞成沐彦将军的提议,马上召开军情会议!”
其他将领连忙附和,“我们都赞成!”
依势末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忧虑的看着慕颜赤。
“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我也暂时放下这件事,毕竟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保全王城!明末的事若还有谁提起,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最后这句话威胁的意味颇深,让在座的人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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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房间,只有一扇狭小的窗,窗上覆着厚重的布帘,只有一线微光从布帘的缝隙中透了过来。
黑暗中,仿佛有人幽幽的叹息。
第几天了?被关在这个地方,不见天日,不知今夕何夕。
光阴如同地底暗自汹涌的水源,奔腾过去,外间喧嚣如顾。
可是对他来说,整个世界安静得如同埋藏地底千年的陵寝,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这个世间,去和她相聚了。
阴阳相隔的十几年啊,每每一想起当初那些过往,左胸处便如同被人揪紧一般疼痛不已。
一辈子,就要这样的完结了么?
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哪。
厚重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刺眼的阳光瞬间透了进来,让人睁不开眼,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立在门口。
“再不吃东西,我就要命人来灌了。”冷冷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传来两声轻笑,“我已经把克伦沙的软肋告诉了你,你还想要什么?我可是已经被掏空了。”
慕颜赤慢慢的走进黑暗的房间,看着椅子上衣冠整齐的男人,被关了这么些天,他的皮肤愈加苍白如纸。
“你就这么想死?”
“嘿嘿,迟早要被你弄死的,倒还不如这样安安稳稳的死了,省的受罪。”
静默了片刻,慕颜赤低低出声,“只要你不出来捣乱,我不会要你的命。”
“为什么?”
“当日她进宫,根本没有见到你,只见到了王太后。得知她自尽的消息之后,你软禁了王太后,直到她去世。”
“你怎么知道的?”西丹王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些。
“沙劫告诉我的。”
“哦?沙劫那只老狐狸也被抓了吗?看来,你坐上王位真的是大势所趋啊。”
“如果不是我动作够快,现在被囚禁在这里的人,只怕就是我吧?”
“当然,我费那么大劲把你叫回来,不会只是叫你陪我喝茶聊天,我的确想要你的命,就像你一直想杀了我一样。”
“之前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没有杀我?”慕颜赤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情感。
在他年少的时候,身为西丹王的他,实在有太多的机会杀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虫子一样轻而易举。
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仰望,给他重权而又处处压制,只是为了培养他隐忍的秉性么?还是,他也和自己一样,在仇恨和相连的骨血亲情中浮沉挣扎?
“因为我高兴。”西丹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脸上的皱纹愈加明显。
慕颜赤沉默的看着他,眼睛里有复杂的情感。
恨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结果却在彻底反目之后才发觉,原来自己恨错了人。
争斗这么久,最终却无奈的发现,原来自己以为的对手其实根本无意与自己为敌。
世事果然弄人。
“算了,你攻入王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胜者王败者死,我认命。”西丹王又轻轻闭上眼睛,曾经威严的面上只有深达骨髓的疲累。
“你果然老了。”
西丹王微笑着紧闭双眼,不再出声。
慕颜赤沉默的看着他,片刻之后,轻轻转身离开。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听见房间里传出来一句话,“如果想夺得这个天下,那个叫明末的女子,非死不可。”
随后门被重重的关上,慕颜赤静静的站在门口。
手指垂在身侧,微微的屈伸。
父亲。
幽蓝的双眼中阴霾滑过。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告诫。
请原谅我,无法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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