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境,序阳城。
披甲的侍卫一跃而起,伸出手一把抓住迎面飞来的信鸽。
卸下布条,侍卫转过身,将布条恭敬送到身后站立的男子手中。
慕颜赤接过布条缓缓打开,面色沉着,深邃的蓝眸不泄露丝毫情绪。
“陛下,如何?”
慕颜赤抬手轻轻一弹,布条准确落入身侧的侍卫手中。
“公子无双死伤甚巨,君可载元气未伤。”
“那…”
“再等等吧。”慕颜赤对着大漠边缘悬挂的一轮夕阳,身姿挺拔,透着世人皆不能接近的疏离淡漠,“现在,还不到时候。”
颜锦舟,魏林,方忠三人身披铠甲,将头盔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军营西侧的明末营帐。
“将军,叫我们来何事?”
明末正坐在几案前埋首研究仰昭关地形图,抬起头,见是他们三人,便收了地图,坐直了身子。
“叫你们来是有事要问你们。”她将手指向一侧的几张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三人落座之后,她才开口问道,“无双起兵之际,你们一直跟在他身边,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将军指的是?”
“你们可曾遭遇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公子…可受过什么伤?”
“这…”三人对视一眼,皆是噤声不语。
“怎么了?不敢说?还是,公子不许你们说?”明末眉头微微皱起。
“我们…的确遭遇过不止一次的袭击!”犹豫片刻。颜锦舟开口说道。马上,魏林和方忠都转过头愕然看着他。
颜锦舟目光坦然,“当初我只是答应过公子不主动禀报给明将军。若是将军问起,我亦不会隐瞒。”
明末神色一紧,“锦舟,是什么时候地事!”
“我们停留在富离郡,劝服高士跟着公子归降富离郡守之际,曾来过好几拨人。试图刺杀公子和高士,不过都没有成功。”
“可查明了那些人地身份?”
“无法得知,只能猜测必然来自京中无疑。”
“对方行踪诡异,时而袭击高士,时而潜伏在公子身边,让人摸不清他们真正的目标到底是谁,公子和高士都受过伤,公子…受伤较重。”
“伤在何处?”明末心头一紧。
“一柄利剑刺入左腿。离膝盖只有两寸,一柄,没入右肋。”
明末“腾”的起身!,面上惊怒交加。“右肋!”
魏林点点头,神色凝重。“来人都是一流地武人,虽然马上有一队卫兵赶过来支援,可是仍然不敌他们,二三十人伤了我们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