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了张菲羽,周恒从医葯箱里拿出医用棉花和钳子,首先把血止住。这时候床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迹了,不过周恒也顾及不上了。医葯箱是每个杀手必备的东西,就算已经退出那个圈子很久了,不过这一点习惯周后从来就没有改变,而且医葯箱里面的东西也会隔一段时间更换一次。
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周恒首先把伤口上的外敷西葯清理掉,等张菲羽打了一盆水回来之后又用温水稍稍清晰了一遍。老外的西葯虽然很方便,但效果终究是差了一点。在伦敦的时候周恒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回来了周恒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放那个发处理。
“是不是觉得很恐怖啊。”周恒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苦笑着对张菲羽说道。
张菲羽眼睛湿润,可看到周恒扭曲的笑容时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一遍帮周恒擦拭着身上的血渍,一遍娇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我,这是什么伤?怎么这么深。”
“枪伤。”
张菲羽不再说话,表情有些呆滞。枪伤,胸口的枪伤,张菲羽内心十分的压抑,为什么每个男人都是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呢?张菲羽虽然不清楚周恒的身份,但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点,想不到这次出去才一个礼拜的时间,竟然就发生的那么多事情。
张菲羽不知道该说什么,所幸选择闭口不言。不过见周恒的样子似乎并不算太痛苦,也没有太过着急,这伤口虽然有点吓人,但在周恒浮上了那个小透明瓶子之后就慢慢的止住血了。
可谁知道当时的情形呢?张菲羽不敢想,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
“针线。”
周恒用医用棉球按住伤口,刚才倒上的白色粉末是天龙会的特效金疮葯,从清朝宫廷配方流传下来的,效果非常好,基本上每个人都会配上一瓶。周恒很庆幸自己好留了这个东西,不然现在止血就成了一个难题了。
伤口的裂缝很大,如果不封上的话很难愈合的,周恒让张菲羽取出了针线,准备亲自动手。不过因为他现在不能移动,而躺着想要给自己缝针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时候张菲羽突然说道:“让我来吧。”
“你?”周恒疑惑的看着张菲羽,稍稍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张菲羽接过针线,这针线就是一般人家里备的针线,如果直接用来当医用的缝针的话肯定是比较困难的,毕竟不是专业工具,缝补衣服还可以,可是缝补身体…就有点恐怖了。
张菲羽先用打火机把针头烧红杀菌,然后迅速的将线穿上。因为条件不足,周恒之前也没有准备这些东西,也只能用普通的线代替,但效果也差不多,只是以后取下来的时候会比较疼痛一点。
周恒还是有点担心,这样衣食无忧的女孩子会用这针线嘛?真怀疑她以前有没有碰过针线。
似乎是看出了周恒的疑虑,张菲羽说道:“别以为我就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富家女,我可是刺绣的高手哦,你看你这枕头上的花纹,都是我一个人绣出来。”
周恒别过头,看清楚了枕头上是绣着两只奇怪的小鸟,呃…应该是鸳鸯。
“好吧,我相信你,你动手吧。”周恒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已经好了。”
“啊…”周恒微微抬起头,果然看见伤口一杯杯规则的缝上了四针,正好将伤口闭合了起来。周恒惊讶的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就在你看那对傻鸟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