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风和镖局的兄弟们只管雇人挖坑,她冉倾晨就包下了折腾侍卫们的活儿。
话说这一屋子的女鬼,难道还怕那几个凡界小兵。倾晨将自己的想法和姐妹们一说,各个情绪亢奋。好哇,以后她们的夜生活可丰富多彩了。
姐姐妹妹站起来——她们一扫冬日里的沉寂安宁,一下子又是给采买的小尼姑塞钱买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下子又是扯了布条做白袍子、研究各种奇怪恐怖的妆容。整日里嘀嘀咕咕,神秘兮兮的,甚至时常在做某事时突然扯出一抹极其诡异恐怖的笑容——住持身边的尼姑们从这些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笑容上,嗅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某一个无月无星子的夜晚,万里天际,乌云压顶,却又无雨,春寒料峭,夜晚更是沁冷。尼姑庵高墙外的侍卫们或靠着墙冥思,或冷的打起拳来。竹林小木屋已经成了他们轮班休息的暂住场所。西边的树林虽密实,但侍卫们隔在树林和尼姑庵之间,即使有人在树林里埋伏,却也绝飞不过尼姑庵高墙外侍卫们手中的尖刺长枪。
最近半月余,树林时时有等泥土之声,某侍卫和另一侍卫开玩笑说,莫不是盗鼠子见春天来了,开始刨土出洞…
这个漆黑的夜晚,尼姑庵内新尼们本该是早就睡去的,却有几个仍保持着清醒。倾晨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手中拿着晒干的鱼鳞、让小尼姑收来的头发,穿着一身随风飘舞地白色裙衫,面上化了妆。却是将脸抹的煞白,嘴唇泛青,长发用面粉和白色浆料染成白色。半个月没剪的指甲也抹上了红颜料…
她悄悄敲开了几间苦卧房间,随即便带着她们出了新尼苦卧。+++君子发+++李治曾经对那些侍卫下过命令,平时除非尼姑庵内走水等大事件。决不许他们随便闯入尼姑庵惊扰了尼姑们清修。
倾晨抓住这点,便也敢在尼姑庵内鬼折腾,反正里面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不敢随便进来。违逆了皇帝地命令,那可是砍头的罪。
倾晨坐在一棵树上指挥着众尼姑可以随意在尼姑庵内溜达,时不时发出浅浅的鬼哭低泣。他们地原则是,在尼姑庵内兴风作浪。但绝不跨出去一步。所以很多都是鬼模鬼样儿的突然呢喃着从尼姑庵正门或后门飘过,在侍卫们感觉好像看见了一条鬼影子后,又迅速躲到墙边树后。还有的姐妹缺德,竟跑去之前讨厌的住持身边某小尼姑门口哭泣,还用指甲嘎吱嘎吱的抓纸窗…
倾晨则和另一个身手比较灵活的小尼姑不停的爬树。爬上一棵树后,就把手里地鱼鳞啥的点着了扔出尼姑庵的院墙,闪烁着蓝光的头发和其他含粼物质,轻飘飘的从侍卫们地头顶落下。
古人本就迷信鬼神,在这样一个夜晚——群魔乱舞、鬼火漫天的夜晚,他们惊悚异常,疑神疑鬼间哪里有精神去管那西边树林里是否有人影儿在奋力挖掘…
闹了大概半个时辰,倾晨便又拉着姐妹们纷纷回了苦卧。
隔日晨,她们直到太阳晒了屁股才起床。
倾晨睁开眼。哼哼叽叽的耍婆婆娇时,猛地看见床前坐着一个人,她啊的一声叫,男子啪的一巴掌打在倾晨头顶。倾晨捂着脑袋,怒瞪叶冷风。
他竟然在早晨出现。倾晨在叶冷风以同样凶恶的眼神瞪回来时。一抹脸笑眯眯道:“难得夜晚采蜜的小蜜蜂竟然白天跑出来了。”
叶冷风一翻身倒在倾晨床上,扭头咬住倾晨下唇。呢喃道:“昨晚哪儿来那么多女鬼啊?”
倾晨哧的一笑,腻在他怀里,忍俊不禁,“这一院子的女鬼,怨气那可大了。”
“怨什么?怨得情郎不常来?”叶冷风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