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可以争取的啊,难道她就只能摆在这里等待别人来爱,而不能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和爱人吗?
胡思乱想中,倾晨有时振奋,有时烦闷,有时对未来充满期盼,有时又觉得委靡不振。
轿子突然一晃,停住了。
一只手掀开轿帘,倾晨被扶下了轿子。随着搀扶自己的喜娘,倾晨迈过叶府地门槛,伴随着一阵乐器声和炮竹声,倾晨迈进了叶家。慢步走了一会儿,才突然停住,倾晨看见了那双靴子,喜娘扯着她手里的红绸带,将另一边递给了叶冷风。
她拽着绸带,跟着叶冷风走向前,迈过厅堂的门槛,走到了正厅。
他们站定,随即周围的嘈杂声变小,逐渐安静后,一个高挑喜气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倾晨便随着叶冷风一同跪下拜天。
“二拜高堂…”
她又转过身,和叶冷风一同跪拜内厅正位。那里现在应该是摆着一个虚构地牌位吧。
“夫妻对拜…”
倾晨慢慢转过身,垂眸,红盖头下地世界里,有一双是自己的脚,还有一双是属于他地。他定定站在自己面前,也垂眸朝下看呢吧。他眼里,应该是她的红盖头…
倾晨慢慢弯下腰,朝着叶冷风拜了下去,又慢慢直起身子。这才看见叶冷风动作起来,回礼下拜。她捏着红绸的手上,指关节微微泛白。紧张…心脏跳动很快,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和叶冷风行了三拜礼,成了叶冉氏。她想掀开盖头看看叶冷风的表情,好想望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感觉…
“送入洞房…”那声音拔的更好,尾音拉的老长,伴随着满堂的喝彩声,一起滑入倾晨的耳朵。她怔怔的被叶冷风领到堂边侧门,随即被一个丫鬟领着走进后院。
到得新房后,她又被领着坐在了床边,要一直坐等到叶冷风陪过酒。头上顶着凤冠霞帔,一动不能动啊。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洞房礼,估计叶冷风的兄弟们也会闹洞房,可怜她的脖子…
倾晨脑子里回忆着嬷嬷说的却扇和合髻礼,想着叶冷风用秤杆挑开她盖头那一霎那会是怎样的神情。一同剪下头发编成合髻后,又该是怎样的幸福温馨。
明早的验红该怎样应付呢?这具身体是不可能有落红的啊…
倾晨靠着床边的木柱,觉得很累,可是嬷嬷和喜娘一直在边上守着,她又不想太造次。等啊等,等待着那个将与自己携手的男人,倾晨明明很累,精神却异常兴奋。
当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心里兴奋时,却未想到,等来的不是那个将给予她幸福的男人,而是一席使她醍醐灌顶的悲言。
她看见一双粉色的绣鞋停在她身前,喜娘的声音传来:“你是府里的丫鬟吗?送红枣的?”
那双粉色绣鞋的主人将一盘红枣放在桌上,却没有回答喜娘的话。这一刻,倾晨便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随即额上一痛,头顶的红盖头已然被扯下…
猜猜面对这个扯倾晨盖头的女人,倾晨会如何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