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唐皇帝,运都只是敷衍,从未真的敬仰和尊重。这样傲慢的一个人,面对倾晨,突然摆不起架子来了。他内心无限惶惑,挠了挠手心,眼睛开始四处瞄,他现在急需一个倾晨以外的人——拿来撒气。
倾晨见了他的样子,便似乎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绕过运扶起老头儿,她笑的好像那只狂怒的大熊根本不存在,“老大爷,你这里有什么可以充饥吗?我们实在是饿了。”
老头儿眼睛瞄了眼运,马上就抓住了事情的本质——这亲切的丫头就是他和老伴儿的保命符啊。他忙点头,随即边朝着后屋的厨房跑,边喊道:“婆娘,快把前天打的兔子取出来。”
随即是老太太故意压低的声音:“那兔子吃的只剩一点——
老头儿捂住老太太的嘴,诚惶诚恐的偷偷从门边偷看倾晨和运,结果先是对上运的怒眸,随即对上倾晨无奈的大眼。
倾晨扭头看向运,“我们就喝点粥什么的,先简单垫吧下好不?”
运看着倾晨俨然女主人的样子,哼了一声,一拍腰间的跨刀,“点炉子,我回来就马上烤肉吃。”
她一挑眉,“你去打猎?”
运不理睬她,已经大踏步出了木屋。倾晨匆忙朝着老头点头,高兴的喊道:“把一切准备都做好了,回来就开饭。”说罢匆匆跑出去追上运,“带上我。”
运哼了一声。虽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他未踩马镫,跑了一步飞身上马。倾晨心里暗哧他耍帅。但还是朝着他绽开了最灿烂的笑,那笑容迎着朝阳,带了几分温和。(君子^发)他的确很帅气。痛快豪爽,让倾晨想到北方大漠上浪迹天涯如孤狼般地刺客。
运坐稳后,扭转了马头。马儿开始加速,路过倾晨时,运突然弯身,长臂一捞就将她拉上了马。倾晨大声尖叫,随即恣情大笑。
运听着她的笑声。丢了形象且不娇柔,但却奇怪的让人听后心情愉悦,笑声里真切地笑意和无穷煽动性让运也扯起了唇角。
他双腿用力夹下马肚子,大声呼喝:“驾!驾!”
风吹的倾晨长发扬起,她也不管身后的运。用力甩过头发,快马驰骋,视野瞬间开阔,心情爽快。运躲开她地长发,面色变得怪异,倾晨微微侧头,大声问:“你连弓箭也没有,怎么狩猎?”
“闭上嘴吧,问那么多干什么。拿眼睛看着!”运再次冷起脸。
倾晨一撇嘴。臭屁!
快马飞驰而过。这时的山野,可以作为山珍的野兽不少。马儿快速的在草场上飞骋而过,时不时跑过两只受惊的兔子。倾晨每每指着兔子大喊:“野兔野兔!运,野兔!”
运总是酷酷的、不耐烦的说:“我知道那是野兔。”
倾晨就气愤地质问:“那为什么不抓?”
运不语。
倾晨恍然大悟状:“你根本抓不到是吧!哈哈哈…突厥王子连只兔子都逮不到。逊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