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杀红了眼睛,狂刀乱舞,当他转身回护倾晨时,便将自己的整个背部交给了身后几十把大刀。倾晨一把扯开车帘,放声尖叫,转手抛出马车里的被子,扔向了朝运身后砍下的大
运趁机接住倾晨的身子,兜过圈子将她护在身前,甩手以大刀劈开软被,连同被子对面的人的身体,一起变得残破。倾晨闭上眼,喉口一热,几乎吐了出来。
刀剑相碰之声,劈裂骨头的声音,砍在衣衫皮肉上的声音…倾晨想伸手捂住耳朵,双臂抱着运,却是已经僵硬。
身上被某些液体淋湿,不用睁眼看,倾晨也知道那黏热的液体是什么。她越发觉得冷,口中呢喃:“运,别受伤,运…运…”
运过了好半天才用力捏了下她的腰,回应:“别怕,有我。”
倾晨听着他声音中的变化,已是明白,他根本抵挡不了这么多人,运是血肉之躯啊,他会死的,他们都会死的…
突然一股强大的外力袭来,运手臂一松,另只手在她手臂上一扯,倾晨眼看着运身体后跌,鲜血从他的肩臂喷溅而出,身上更有无数大小伤不停流血。运跌向马车,他一拳击在马车上,再次直起身子,仍是红着眼睛拼命般的前冲。
倾晨被一个黑衣人按在怀里。她不停挣扎,来不及想为什么那黑衣人不杀自己,她死命地喊叫:“别杀他,别杀他,啊——”
“得手了,回!”抱着倾晨的男人沉声道,朝着仍在袭击运的众黑衣人一摆手。便转身飞身朝向一侧的密林。
运哪容倾晨被掠走,他起身忍痛搏命,仍是向倾晨追去。那些黑衣人听了抱着倾晨的男人的命令,便只是一门心思逃离,已无心恋战。没有命令说杀运。便也没人敢真的对运下杀手。但运如此不要命地痴缠,也使他们很恼火,终于几人气急联合,一边吸引运的攻击,一边则趁其不备以剑柄击在运后颈。
随着运一声闷哼。世界终于和平安宁了。
击晕运的黑衣人哼了一声,朝着密林飞驰时,冷言道:“真是没见识。我们明明已是放他一马,他却偏要找死。”
另一名黑衣人哼哼怪笑,“说什么风凉话,若不是我们人多,你和他对峙,两分钟都坚持不到。”
“你这是在激我吗?”被讽刺的黑衣人怒问。
“别多话了。”另一名黑衣人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突然加快速度朝着前面冲去。
而被领头黑衣人抓在怀里地倾晨。早因为竭斯底里地尖叫而被打晕。
合合散散,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不散的宴席。几个月的相处,却也不过是匆匆相交,再一次,倾晨成了别人生命中的过客。当运醒来,也不过空叹,倾晨仿似空气,再次消失…
血流成河,冰冷的身体,往日豪爽无惧地笑和狂妄的张扬表情已化作灰沉僵硬的死寂。
生离死别。
倾晨甩不脱这个梦,梦里运死状可怕,鲜血流尽。她在梦里哭泣,醒来时仿如行尸走肉,虽身陷囫囵,却若毫无感知,整日浑浑噩噩。
直到一个壮汉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气急败坏地道:“那个和你一起的男人死不了,你做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可没虐待俘虏。”
倾晨过了许久才淡淡的抬头,凝神许久后问道:“运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