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晨有时假装睡觉,还能听到丫鬟们的窃窃私语,这些人在军队里真是无聊到底了,居然开始说起元帅的绯闻。
无聊时她甚至想加入那些八卦女丫鬟地阵容里,但又怕自己吓着她们。
伤口终于全部愈合后,倾晨笑的直想蹦高高。运出征没有回来,据说这一回要走几天,大本营只剩最基本的士兵看守后备。
这天夜里,倾晨偷偷从帐篷后钻了出去,护卫看的太紧,说现在营里没有军队,还是在军帐里最安全,倾晨却实在想出去散散步,不然她就要憋的长毛了。
可刚出帐篷走了两步,身后就突然传来呵斥声和刀剑挥舞地声音。她心里本来想着这几个护卫不会轻易下杀手,所以没准备逃。但身体居然比她的思想更快,还没等护卫大喝不要动,她已经转手缴了两名护卫的兵器,并将一名护卫按在了地上。
另一名护卫发现是倾晨而不是刺客,已经收手站在一边告罪。倾晨按着地上的那名护卫,连同自己都吃惊的瞠目结舌了。她…她身手居然变得这样好…天…天啊…两个男人啊、两个训练有素的男人啊,都被她给撂倒摆平了。
站起身扔下缴获地武器,她看着自己地双手,不知该笑还是该叫。
她现在,是武林高手了!
已经不知道那几个围上来的护卫都说了什么,绕到帐篷正面,她魂不守舍地走了进去。一脱离了大家的视线,她就开始伸胳膊神腿,可是,这一回居然什么招式都白不出来。
几经试验,她才悲哀的不得不承认:会武术的是这具身体,不是她冉倾晨。
捏着运几乎搜刮了整座大营才搜出来的铜镜,她望着里面的人,虽然发现自己不会耍武术,只会在危急时刻自保,但望着这张脸,她还是只想微笑。多么幸福啊,再也没有那种陌生感了。她是冉倾晨,这张脸是她冉倾晨。而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必背负那个伟大的不得了的武则天的人生了。叶和珍教头死了,而她不是一个像武媚那般的人物,背上的负担一下子轻了,怎么可能不让她高兴。
站起身,轻轻的迈步,以后,走的就是她自己的路了。不管怎样都要放开手做点什么。望着帐中的一盒熏香,倾晨又笑了,运那个家伙总说她自从到了这具身体里,从前的那点儿女人味儿真是一丝不剩,非要给她弄了一帐篷的女人用品,说要还他一个最初的倾晨。其实她知道,他是怕她在这男人的帐中不习惯,细心的为她准备了所有女人需要的东西。
他总是这样,嘴上说的特别气人,行动却总让人从外到里暖个透。
李其说过,突厥最后会被李治一网打尽,运的命运恐怕会跟他父亲一样,在战争的最后死于非命。她却决不愿想象运这样的一个人,要去接受那样的结局。可是,她该如何帮他?他是一个再固执不过的男人,权利的野心像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信仰。如果半途逃走,就算活下来了,他又岂能活的快乐?
他是一个站在争斗刀锋上的枭雄,即使死也绝不可能去做逃兵的。
心里好烦,怎样带他逃出宿命里的死劫呢?
…亲们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运呢?嘿嘿,看看你们想的和冉妞想的是不是一样,或者比我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