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托带推的好不容易把龙翼弄到了岸边,风铃的力气几乎消耗殆尽,她娇喘了一阵,顾不得休息,双手去推龙翼,口中不停呼喊着,希望他能醒转过来。
龙翼这时既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仿佛陷入了一个悠久亘长的梦中。剑伤处被潭水浸泡的发白,血势已经止住。
“龙翼,你不能死…呜呜…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呜呜呜…你不要死啊…”风铃紧紧抓住龙翼的手,只觉他已经没有了体温,不由渐渐的绝望,伏在他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这时一名白发苍苍的青衣老妇穿过谷底南侧一条山缝,缓步向这边走来,她站在风铃的身后好久,听她哭的伤心欲绝,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姑娘,这小伙子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为他哭的这么伤心?”
风铃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猛地回过身,见是名穿着青衣的老妇,不由吃了一惊,抹了抹眼泪,白玉也似的牙齿紧紧咬着,怒叱道:“你们已经把龙翼害死了,还想怎么样?还要杀了我吗?来吧,我可不怕!”
那老妇怔了怔,微微笑道:“小姑娘,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啊。这小伙子是谁害死的?我为什么要杀你?”
风铃恨恨的道:“你穿的衣服和他们一模一样,肯定是一伙的!”
她话中的“他们”,自然是指青衣神尊以及费冷那些人。
“我明白了,你们准也是遭了皇甫惊雷的毒手。”那老妇见风铃一脸迷茫,解释道:“皇甫惊雷就是现任青衣人的门主,算起来也该有六十岁了吧。呵呵,放心吧小姑娘,我虽然也是青衣门的人,但和你所说的那帮青衣人决不是一伙的。”
“你骗人,既然都是什么青衣门的人了,还说不是一伙的,谁信?”风铃依然一脸的警惕。
老妇淡淡道:“真要是一伙的,我怎么会在这万丈深的谷底呆着?我不瞒你,我的丈夫是上一任青衣门的门主,后来我们夫妻被皇甫惊雷用计隐害,中了他的蚀骨软筋散,被迫跳入这深谷里。”
“你是从谷顶跳下来的?那就怪了,你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对了,你的丈夫呢?”风铃见老妇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不由信了几分。
老妇沉沉叹了口气:“我丈夫为了救我,在摔落到谷底之前咬断自己的舌头,用青衣门独有的‘散血**’激发了一丝潜力,把我抛进了潭水中,而他自己却…却摔落在地面上…”
风铃脱口道:“啊,你丈夫摔死啦。”瞥眼见老妇脸带凄然之色,想想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歉然道:“对不起大娘,我这人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生气啊。”
“大娘?”老妇苦笑道:“你叫我大娘?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你啊…大概有六十岁吧。”
“六十?差远了,再加半个六十吧。”
“半个六十是三十…啊,你难道有九十岁了?这怎么可能?你看上去最多也就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