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并不仅仅就是指会下棋的人,实际上还包括了更多的含义,若不能将围棋视作生命的一部分,那样你可以称他作“棋迷”、“棋友”…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称作一名棋手。
“棋手”一语对郑晋生触动不小,郑晋生双唇微抖略显激动,半晌后方平复过来,将手中的纸包重新交给方圆道:“我考虑一下。”说完转身快步而去。
望着郑晋生远去的背影,方圆掂量一下装满钱的纸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猜测郑晋生是一定会答应的,这从郑晋生手中赢来的彩头干脆用来办培训班好了。
方圆随手将纸包揣入裤子口袋,拍了一下,发现鼓囔囔的相当难看,不过眼下也只有暂时如此了。他转身走回棋室。
最熟悉的宋博、杨爷爷祖孙都不见人影,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方圆边同棋友们招呼着边随意溜达着,偶尔停下来看看正进行中的棋局。每当这个时候,正要下棋的一方便会长时间地思考着,似乎要找出最强应手一般,即便这时局面非常简单。
方圆知道棋友们还不适应一个高手在旁观战,只好随意走走后便停在一个空闲的桌子前,取饼棋子研究一下前几天看到的一个定式的变化。
虽然只是研究变化,可好事的棋友们还是围拢上来。方圆见状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只管继续摆着变化。棋友们倒也安静,围在方圆周围悄悄地观看,没什么人发出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棋友们陆陆续续来了。几乎每个新进来的棋友都以为棋室里再次发生高手对决了,不然怎会有这么多人进行围观?等大家看清楚只是方圆在摆棋时,有些离开了,不过还是有停下来的,于是围在方圆桌子旁边的棋友渐渐增加。
直到昨夜商议由方圆办班的棋友们都到齐后,方圆放开了手里的研究工作,看了看容光焕发的杨爷爷。
杨爷爷笑着对方圆道:“小方,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去研究一下怎么样?”
方圆倒不很介意,也不问去哪里便随意地点头应允。于是大群人一同离开棋室。
杨爷爷寻了个不错的地方让大家交流,这是市郊的一个小村落,距离棋社倒是不算很远,一群人坐车大约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这样的时间消耗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况且周围的景色美妙、自然,虫鸣声更仿佛天籁。
池塘中央有一个未完工的凉亭,靠着一个简易浮桥与岸上相连。池塘东侧建了一排房舍,看样子很久没人住饼了,或许从来就没人住的。房前是平整的场院,从前应该是绿草如茵,但现在杂草长得很高,不过清理起来应该不费多少工夫。
杨爷爷带领大家走了一圈后,笑眯眯说道:“这里原本要建一个山庄,可后来资金不到位而且合伙的几个人闹矛盾,结果房子、池塘、凉亭什么的都建好了合伙人却散伙了。再后来,山庄不流行了,就这么一直闲置着。正好我跟这主人还算熟悉,都是老棋友了。昨天那事一商量好我就想到这里了,夜里跟他电话联系了一下,说想办一个围棋培训班,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说不收费用,条件就是让收两个学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