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医院大门,方圆回头,见潘善棋已经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了,此刻正远远望向他们。方圆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些经历或许有助于他很快成为一个优秀的棋手。”
李老一旁皱了下眉头问道:“哦?为什么?”
方圆摇摇头没有回答,反到轻轻倚进座椅里面开始闭目养神。李老牵动一下嘴角不再继续询问,也学着方圆的模样倒进座椅里面。
这时李老的手机响起,李老似乎怕吵到假寐的方圆,连忙接听了,连号码也没有瞧瞧。可刚刚接听便顾不得正处于假寐状态的方圆,马上提高声音说道:“哦!你好…你好…嗯…”接着脸上变幻出古怪的颜色,片刻后用一种冷静的语气说道:“好的,那就两天后吧,最近学校里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啊!”
这时的方圆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李老谈话的一丝兴趣,有的只是一脸的无奈,似乎李老的说话声对他造成一些困扰。
败快李老收线,脸上变成笑逐颜开的模样对方圆道:“一个消息,有人挺不住了。”
方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问任何问题。李老却不管方圆是否想听,连忙说道:“是蜀都棋校,他们通过中间人同我们联络,有跟我们联办的打算。你瞧如何?”
方圆眉梢微微一挑淡淡说道:“唔…还不错。”
李老一拍大腿道:“何止不错啊!联办?哈哈…只是不知他们开价多少…开价太高可不行啊!”
方圆一笑,对方既然主动找上门来。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方圆棋校”的手里了,不过方圆所不明白地是如果对方办不下去了为何不干脆停下来,其实一个棋校的停办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损失,因为棋校的投入基本都是固定资产,这些是不会因为棋校关闭而降低其价值的。至于师资,老师绝对不会是棋校地资产,他们随时可以离开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方圆一贯是不去理会的,就如同下棋。一时没有好地着眼点时就应该放下,必要时以静制动才是最佳的应法。
不过李老显然也是个中高手,拖延的两天一方面争取到想对策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是要小小地磨一下对方的耐性。当然时间长了不行,如同方圆所想,李老在通电话的瞬间就想到了对方关闭棋校会带来的损失,几乎在一转念之间就算了个清楚,于是才有了这两天的时间。说起来,李老这个老狐狸远比方圆要事故多了,对这种事情的分析和处理能力都远非方圆可比。
几人回到棋校之后马上召集股东与相应的管理人员来商讨对策。其中最重要地人员就是宋博了。
大家坐在一起探讨,很快对方的用意和自己所要付出的底线便渐渐清晰起来了。对方大概不想承担太过巨大的损失,同时还存着分一杯羹的念头,因此他们才会主动要求进行联办。
方圆听完大家的言论之后,也觉得相当有道理,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些人对分析和处理类似事情的能力要远远大过他这个积年老鬼。既然如此,方圆干脆便不去理会这些杂务,不等他们理清所有的应对策略便独自离开了。对方圆这样地态度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因此也没人说他如何。
接下来的几天里。棋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方圆”、“蜀都”两棋校高调合并,“蜀都”成为“方圆”的培训分部,大部分家住成都的棋童被安置到“蜀都”原址进行学习,原本“方圆棋校”的所在地则以外地住宿生以及冲段组人员为主。
由于“方圆棋校”接收了“蜀都”的大部分学员和部分教练,因此原本大为增加的教学压力被缓解了不少。按宋博的话说是:“现在出现了一个机会,一个迅速扩张地机会,下面要做的就是将方圆棋校这个郊区本部建立成一个精品基地,而设置在市区的各个分支教育机构则担负起替基地培养高级班基本成员的任务。这样形成一个层次分明的立体培训机制。将成都乃至四川的围棋培训市场全部抓到手中。”
事实也地确如此,“方圆棋校”地扩张速度异常惊人,有了兼并“蜀都”的开头后,“方圆棋校”成了最吸引人地棋校,棋童家长们对能进入“方圆棋校”感到十分向往。现在另外几间棋校中,除了棋院因为人才济济还可以支撑之外。其他的三家大型棋校已经是苟延残喘了。旗下的高手学员大半转入“方圆棋校”就读,棋校联赛至此寿终正寝。
“方圆棋校”规模扩大之后。本部的压力减少很多,尤其是郑晋生,他的压力减少的最多,现在甚至可以用轻松来形容他目前的工作强度了。当然老唐与老赵同样轻松不少,大家都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棋艺,这其中郑晋生的棋艺上涨最快,或许与方圆在成都棋王赛同林九段对后的那段对话有关。事实上棋到了郑晋生现在这个水平,从细节上提高就已经很难了,关键在于大局观了,或许某次偶然的顿悟就会让他突飞猛进,达到一个更高的程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一年一度的棋界大考——定段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方圆棋校”本部冲段组的棋手全部报名参赛了,所以“方圆棋校”成为了四最大的队伍,因此参赛工作完全独立起来,彻底摆脱了棋院名下的那种束缚。
为此方圆也略略增加了训练量,所以连续三天下午的文化课都已经被取消。取而代之地是密集的对局数量。
距离定段赛还有一周的时间,方圆照例开始了一天的例行训练。当他来到竹林时,身为助理教练的潘善棋已经早到了。棋桌、棋具都已摆放整齐,似乎只需要等待棋手们到达便可以开始了。
潘善棋好像有些心事,见到方圆后。打过招呼后便闷在一旁,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方圆见状微微皱眉,走到唯一空置地桌子前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后,淡淡问道:“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