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弃权风波(3)(1 / 2)

到底是大灰狼扑倒小办帽还是小办帽扑倒大灰狼呢?

童话里的大灰狼显然是傻傻的,现实世界也相差仿佛,大灰狼木木同学最终还是倒在了小办帽面前。在几乎干掉一瓶高浓度白酒之后,可怜的木木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酒量上也绝非方圆的对手,于是服气地投子认输了,应该说投杯认输。

木木确实喝得稍多,不过还不至于醉得厉害,于是出酒馆自行乘车回自家去了,而方圆在眼看着木木离去之后趁着夜色独自行走在大田街头。

重生以来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来的生活是他以往所不曾经历过的,所接触的人÷务以及他自己的心态都发生了重大变化,做鬼时候的什么都无所谓的那种态度、重生最开始的时候的迷茫都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他对家庭的全新感觉和对冲击围棋最高峰的期待。当然,同时也有一些新的想法,一些让棋界出现新面貌的想法,而且他对这个想法信心十足。

单纯的喜欢会生出一些古怪的念头,方圆就是这样,在别的爱好者眼里,职业棋手是一种远离他们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大家对棋手只是欣赏他们的棋谱,偶尔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或者失利后的沮丧。当然也少不了不时地骂娘,尤其是最近的几年里。有时候这几乎成了国内各个竞技项目运动员所不得不经受的待遇了。

不过方圆不同于普通爱好者,他是要冲击世界巅峰地棋手。他看待这些职业高手的角度和眼光是不同的,他是从棋的内容和对棋的态度来看待问题,胜利和失败只是磨练自己心路地一个历程,甚至失败有时候比胜利更加重要。

实际上方圆挑选大李作为对手还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的,他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稳胜此前的世界最强棋手。但他已经将大李当作了一个标杆,一个标识自己真实水准地标杆,只有两人碰撞过之后才能清楚自己同世界第一有多大的差距。因此他相当重视同大李的对局。

方圆沿着街道以类似散步的状态缓慢行进着,边欣赏大田的夜景边憧憬着明天的比赛。周围城市的喧闹与他内心中别具特色的冷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整个人地思维也越发空灵起来。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这种环境和心理下,方圆颇为不想接这个阻碍了他思索的电话。不过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人随意打搅的,尤其在他参赛的时间里。于是方圆只好摇头取出电话。

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从成都打来的。心中微微一紧,方圆感到有些不妙,忙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川音,地方腔调过于严重,导致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面地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人。正值他纳闷的时候,那边换作了普通话,虽然腔调还是难懂得很,但终归让方圆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电话那边是一名护士,是为了方芳的事情来的电话。方芳又出现了意外,这次严重了,摔到了头部,到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送她来的是方圆雇佣的那个看护,电话号码也是看护大妈提供地。只是方圆搞不懂为什么会由护士而不是看护来打这个电话,然而目前显然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间,现在是需要方圆马上缴纳齐整住院费用的问题。

方圆有些呆滞,片刻之后才想起要赶紧解决问题,临走时家里是留有现金的,不过看情形显然是不够了,他连忙给老唐、老赵通过电话,求两位老哥赶紧赶去让方芳先行治疗。

事情安排完成,犹自不放心。走到酒店后马上再度拨打老赵电话。听到那边接通后赶紧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老赵的语调含着掩饰不住的气愤,只听他怒气冲冲地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医生说要观察…”说着这些话,可隐隐中有些意犹未尽地味道。方圆忍不住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昨天夜里还好好地呢!”

老赵那边没有马上回答,停顿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是你请的那个看护地问题,他有个混蛋儿子。今天晚上跑到你们家去找他妈妈要钱。争执起来。应该是方芳看不过去了,结果被那个混蛋给推了个跟头。连人带车摔翻了…”听到这里,方圆胸中怒火上涌,除了对那个混蛋之外还有那个看护,无论如何不可能是方芳给外人开的门,一定是她了。

愤怒中的方圆恨不能马上返回成都,将那两个人都捏死才好。

老赵安慰了一下方圆,不过也只是让他放心一点,棋校的朋友和同仁会好好照顾方芳的,再多却没有说了,毕竟他也不知道方芳会怎么样。

一边是妹妹的安慰,一边是方圆期盼很久的同大李的对局,他究竟应该怎样选择?

方圆透过酒店的窗子望着三星研究院的方向,那边是他的梦想,只要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能确定自己的棋力,能确认自己同世界最高水平到底还有没有差距,是他百年来的梦。然而另外一边则是这辈子最亲近的人,而且是处于生死不明状态的亲人。这是一个令他为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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