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唇,勾起了火。
他摇摇头笑了,“我说了什么你又瞪眼,这种事不是应该我瞪了眼?!”
“你知道是什么事啊,你就瞪眼。”我白他一眼,毫不客气。
他扬了眉毛,“你这回可是伤的老八不轻,膳桌上愣是喝得醉醺醺,赶明儿还得带你赔个礼儿。”
“且不说他在堂上吓我,给我难堪,就说我是个嫂子,也没有给他道歉的道理。”我一脸不高兴。
“你要早说你是他嫂子,不就没这事了?”他淡淡一笑,眼神又不知道飘到何方,“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他知道身份,又不敢见他。”
我泄了气,声音越来越微弱,“我跑去青楼玩的时候他救了我,要是让他知道他七嫂子跑到那种地方,再传了出去,我这脸还不知道要丢到哪里去呢?!”
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上我,“青楼…爷我的嫡室果真不凡。”
我瞪上他,心里暗骂道,“训了我解气,敢情儿心情也变得爽朗了呢。”
回了皇后,从王府里出来,6离迷糊得倚着车里睡着。
我掏出腰间荷包里四爷送的玉镯用手摩挲着,这玉光滑带有淡淡的温凉。手指划过镯子的内壁,微微顿了。
内壁有拇指般微小的粗糙印记,不同于其他的触感……
忙得把镯子塞回了荷包,6离抬了抬眼睛,眼神落在荷包上,也收着了?四哥也是斜了门了,从不曾送过各房什么礼品,这回背了一大堆来,挨家的送着,眼见得都不是四哥了。”
“别看人外表冷冰冰,最起码,四哥也好歹有那份心儿不是,不像某些人。”我瞥了他一眼。
他阖了眼,笑笑,“你怎知我没带回来什么。”
“你带回什么了?”
待我转头看他,这人竟不吱一声睡着了,我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光滑中细微的划痕……
回了房里,眼已经睁不开了,有人敲了门,端着什么进来。
“主子,我们爷让给您送来。”说话的是6离的跟班小四。
我掀了帷盖,看见盘子里锦盒,缓缓打开,一愣。
“爷怎么会有这东西?”我傻傻得问。
“这一次爷就是去淮南办差,特意去了淮王府问安,这是淮王让爷捎带的,说您从小喜好这口。”
捏起一角五仁糕点,含着泪咽下去,周围很冷,可我心里的寒意正被一点点驱走,充斥着一股温暖溢满全身。我抱着锦盒推开门,一路向外奔着。
“夫人是要找爷吗?”身后是翊凌的声音,她端着夜宵,一脸静谧的微笑,“爷在我房里呢,夫人要是有急事的话,就随我来吧。”
那不好的预感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我难堪的笑笑,“不了,夜深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心底仿佛有什么在撕扯,第一次,第一次因为他去她那里难受,即便我知道,这是很正常,却也难忍心底的难过。是我真的开始在意他了吗?
晚间坐在镜前梳头,瞥到腰间的荷包,心里一颤,将镯子取了出来,翻来复去的欣赏着,抖动的烛光下青翠的光芒显得有些刺眼,翻过来轻轻抚过内壁刻着的四个极小的篆字朝暮暮”,眼底泛起雾气
四爷,我怎么配的起你的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