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伺候着他穿衣,我有意无意的说着,“爷以后还是去翊凌那里吧。来我这,我终究是不习惯。”
面无表情地答应,看不出来心里的想法。
走到门口,他转了身,“你要是得空,就陪陪四嫂,也劝劝她。”
6离刚走,流觞就冲进来,拿了剪子在我床上一通乱找。
“你找什么呢?”我忙问。
流觞皱着眉问我,“主子,昨个王爷是留在您屋里了?”
“是啊,这不刚走吗?”我对着镜子整整髻,不在意地说。
“那昨儿是王爷第一次同您同寝吧?”流觞又问。
“是啊,怎么了?”
“怎么没见红呢?”流觞急忙问我。
我一怔。拍了她地头。“你这脑子成天想得什么呀。只是同寝罢了。”
流觞泄气地一股脑坐在椅子上。“本以为王爷都留夜了。你们肯定能把房圆了。不成想。漫漫长夜。你们怎么能什么都没干。还睡得那么香。”
我喝了一口香茶。心想着。昨一晚和衣睡着。什么动静也没有。要换是别家夫妻……
“主子。不能够啊。王爷难道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换了别人睡在主子身旁。早就忍不住了。更何况是自己地妻子。王爷是定力强呢。还是……已经不行了。”
“去你地。他才多大。二十岁。正是精力旺盛地时候。他要不行了。翊凌那身子跟谁来地?”
我话音刚落。一瞥向窗外。看见秦兰若胀红着脸立在那。动也不动。
我一叹气,心想人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床第的事听在耳里终会不自在。可一想,我不也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怎么说起来,耳不红心也不跳的?
秦兰若被我拉在了床边坐着,我冲她笑笑,“都听见了?”
秦兰若脸更红了。
“让你看笑话了,这也没什么的,我和王爷至今未圆房,也是事实。”我丝毫不在意地说,“王府里都是表面的风光,哪有那么多举案齐眉,夫唱妇随?”
秦兰若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想到,妹妹心里也有苦。”
我笑笑,轻轻搭上她的肩,“你的那位良人,至少可以在心底想念着,有了机会还能远远望一眼,看着他幸福了,心里也会知足一些。而我……即便下九泉也不知他是否能等在奈何桥边,所以常常连想都不敢,只要是回忆都是痛的。”
秦兰若同情的看着我,“那么你身边的这位良人呢?”
我松开她,声音有些凄冷,“良人吗?我是我父亲安在他枕边的棋子,又是王爷拉拢我父亲的踏板。真是……难得的金玉良缘。”
我听了6离的话,一早乖乖到了四嫂那,进了屋,果然看见四嫂在床头抹眼泪。
“我的好四嫂,这么巴巴的流眼泪,可让我好个心疼啊。”我接了手绢,给她蹭着。
“每回都是这样……上回死了半条命回来,这回还不知道怎样呢。那么多将军都不敢接的活,他倒好,二话不说就应了,一点都不为府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考虑。”
“都已经定的事了,嫂嫂在这哭哭啼啼不是触霉头吗?爷既然决定了出征了,嫂嫂就欢欢喜喜送他走,再安安稳稳迎他回来可好不?”
四嫂听了点点头,抹了眼泪。
我走过后院,看见四爷立在书桌前,手下写着什么。
我敲了敲房门,他头也未抬,嘴里说着,“进来……”
“四哥不去安慰四嫂一下?”我淡淡地笑着。
他猛地抬了头,眼神一顿,弟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