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园艺师仿造淮南的海棠林在正院建下那一片林海。
不是睹物思人,而是想她一定是化作了仙子,希冀有一天,她会再次在林间出现。
只是她迟迟没有出现,两年间,就算在梦中,她亦离我那么远。
眼前的药方,终于证实了我长久的猜测。
是,从那个叫颜筝的丫头,第一次出现在偏殿的内室,我就怀疑了。
除却那一张脸,我不敢认,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唤出她的名字。
那一日鬼使神差去为她探病,借着送书的名义。
立在屏障外看到刘太医胆战心惊的走出来。我要刘太医开方子,他手抖了半天,也没有落下一个字。
太医据实以告,他跪在我面前惊道恐有人要害颜姑娘。
我不解,却从太医口中得知她体内有毒。
与太医的惊恐不同,我更多的是激动。
她体内是存毒未解。
我让太医开出两张方子。另一个风寒地方子用于回禀皇上。
那一日。我在她屏障外一坐便是半天。
我急不可待地要验证这个事实。
袁欣诺割腕累及她手受伤。是我故意拉上她地手。我要重拾那熟悉地手感。
她也许感觉到了。握着她地手。我地手竟在颤抖。
我不能认她,因为知道她不会想让我认。
她信老八,却不肯信我。
我不愿猜测蒙古之乱,赐婚庞戬,封大将军王,这一切都与她有什么关系,还有那道密奏,我猜想也是在她筹谋之中。
密奏是6泓的人送至,只说三名副将在阵前杀了主将杨维已然叛敌于他麾下。这简略的几句话,就意味着朝廷派出的十万大军,已是敌军。而这也是皇帝匆然移驾却不敢昭然天下的来由。
我知道她有这么做的理由,她也有这般的心机,对她,我没有责怪,也没有责怪的资格。
只是她看到了蒙古之乱,却没有看到大辽的蠢蠢欲动。
她欲借远在大蒙6泓之手毁掉皇父的江山,却没有看到蓄势以的辽国在饿狼般盯望。
皇父累了,他不愿再扶植外戚,所以他疏远庞家。他亦承不起再一个宫变,所以宁愿迁驾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