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通往宛城的官道上,一支庞大的军队缓缓前行。
孙灿就骑着一匹宝马在前带路,由于孙灿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得罪了董太后、何后、王美人、还有何进,遭到了贬罚。
孙灿是祸头子,这一点也不为过,试问历史上有谁敢一口气得罪如此多的大人物。
董太后是汉灵帝的亲生母亲,皇帝的母亲,地位何等之高?何后是大汉皇后,母仪天下,地位何等之荣。王美人又是汉灵帝的最宠爱的妃子,还有一个手握重兵的何进。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何况世界上最厉害的风不是暴风,也不是龙卷风。而是美女的枕旁风,汉灵帝刘宏悲惨的遭到了何后与王美人的枕旁轰炸,终于受不了这个打击。将孙灿贬到了宛郡,不过名义上说是说为了锻炼他,但是朝野中谁不知道是因为张让的关系,而被贬去担任地方官的。妄臣的幸灾乐祸之余,也伤了几位忠臣义士的心。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刘华,在他的眼里,在地方上任官,比在宫中当将军有实权多了。
孙灿在前头走着,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好,就连神经大条的张飞也察觉到了,问一旁的樊武:“兴强,你说将军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老张记得将军最喜欢和别人聊天,尤其是我老张。可是,将军自从出了洛阳后就一句话也没说,是不是哪个混蛋惹着将军了?若是如此,老张非煽了几个耳瓜子不可。”
孙灿的心情不好,樊武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斜眼看了张飞一眼,道:“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没看见正烦着呢?将军他是有心事。算了……和你这种只知道讲蛮力的人说话,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变笨了。”
张飞瞪着豹眼,说道:“好你个樊兴强,你要是知道就快点说,别婆婆妈妈的,象个未过门的媳妇。”
“你才象未过门的媳妇……我、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要是我知道,还用得着这么烦?”樊武抗声辩到。
张飞这才知道被消遣了,要是以往他非逮着他去校场练练手,将樊武教训一顿,可是现在他也觉得提不起力气,囔囔道:“老张今天郁闷,不想和你比试,等心情好了再和你打。”
着,就看了孙灿一眼,叹了口气,一副死了爹娘的神态。
“怎么了,有心事?”刘华来到孙灿的身旁,“是为了心上人吗?”
一猜即中。
“你……怎么知道?”孙灿大吃一惊,“我好象没有对别人说过?”
刘华眨眨眼,笑了笑,道:“你师傅都是过来人了,这点事情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更何况在出洛阳城门的时候,你还刻意下马,在人群中找着什么人。当时我就猜想,到底是谁,让我这风靡洛阳万千少女的徒儿失去了镇定。”顿了一顿,又道:“说说怎么回事?让为师帮你参考参考?”
孙灿俊脸微微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认识蔡琰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华始终露着笑脸,听孙灿说完,就道:“是门不当,户不对?还是别的……听你这么一说,对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你爹虽然有些迂腐,但还是通情达理的,只要门当户对,不会在意对方是贫还是富。”
孙灿苦涩的笑了笑:“对方是蔡邕蔡大人的女儿?”
刘华哑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名留青史的大汉才女蔡文姬?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当中的要点:“是蔡姑娘不愿见你吧?”
“是啊!”孙灿长叹了口气,自从他将张让一干人等诛服后,就不止一次的想找蔡琰,可是蔡琰始终不愿见他,后来更是以游历为由离开了洛阳。
但孙灿知道蔡琰并没有走,至少在今日他出洛阳的时候,就在送别的人群中见到了蔡琰。可是,当蔡琰一对上他的目光后,就转身离去了。
他下马去追,可是为他送行的百姓太多,他根本无法寻得蔡琰的任何踪影。
刘华安慰道:“蔡姑娘这也是为你好,她不想你身败名裂。她知道你除张让,是为了公道。可是若是你和她的关系一公布,那世人都会以为你是因看了人家的媳妇,才将人家送上断头台的,不但前途断送,还会落得个好色无耻、害人夫夺人妻的恶名。”
孙灿正色道:“那都是谣言,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更何况好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古公道自在人心,我孙灿的所作所为都由后世来评论,才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的事情与他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