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县。
孙灿有些阴沉的看着刚刚送来战败的战报,徐晃如此谨慎之人,都被贾诩算计,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想着心中又充满了担忧,情报上说徐晃誓死断后,身中三枪,至今昏迷不醒,实在令他担忧。
这时,外头士兵禀报道:“启禀将军,帐外徐晃、樊武两位将军求见。”
孙灿立刻道:“快快有请。”
徐晃、樊武相继而入,两人一脸低沉,显然大败让连场失利,让他们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徐晃,他一脸苍白,满脸的没落。两人相继跪地请罪。
徐晃跪地拜道:“徐晃无能,未听主公良言,中了对方诡计,招致大败。军令状在前,徐晃之罪不可饶恕,特来领死。”
樊武也跪地道:“樊武有负主公所托,没有任好先锋一职。未听得公明良言,毅然决定出战,导致大败,罪无可恕,此事与公明无关,请主公责罚樊武一人。”他这一举动,等于将一切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
他是先锋,对手又太过厉害。失利情有可原,最多也不过是罚罚俸禄,打打板子,再贬罚几级职务。这点,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然而,徐晃立的是军令状,所谓军令如山,徐晃所犯的是死罪,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人一死什么都没有了。因此,他情愿被贬,也不想让徐晃这位铁铮铮的汉子就这样死去。
孙灿快步上前扶起徐晃、樊武,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世上有谁人能保证自己常胜不败?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什么,灿需要是不是一支百战百胜的军队,而是一支胜不骄,败不馁,拖不垮,打不烂的铁军。振作起来,我们还没有失败。”
“是!”樊武听了孙灿的鼓励,充满了感激,立刻就道:“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会为主公训练出这样的铁军。”
徐晃却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他道:“徐晃无能,中了贾诩诡计,请主公责罚。”
孙灿默然无语,此事不罚便罢,一罚就是死罪,徐晃如此忠勇刚烈之人,孙灿如何能下的了手。
徐晃悲怆道:“主公,若您的手下将官违反军纪,您不以军法惩处,能维护军纪的尊严吗?当您出命令,这个命令又没有错误。您却要收回,这能不影响军令的威严吗?
一支军队,军纪不严,军令不威,能够赴汤蹈火再所不迟,能够打倒强大的敌人吗?
徐晃虽然不才,却也知用兵之道,在此事上,主公不可义气用事。“
徐晃向来对人严,对己更严。军中无论是谁,都无法作到想他一样,公证无私,严守军纪。任何人的士兵都没有徐晃的“黑豹营”听话,这一切都源于徐晃的严厉,及对军法的重视。
如今,事情生到了他的头上,徐晃又怎能亲自违反军令。如此一来,他又如何面坦然对他的士兵?
孙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来人,将徐晃拿下,通告全军,明日午时,在辕门外行刑。”
“将军……”樊武跪地悲呼。
“你们都下去吧!”孙灿没有听樊武的请求,直接让我们推下,随后,又下令说自己身体不适,诸位将士不得打扰。
直到次日,午时。
孙灿才走出军帐,准备监斩徐晃。
一走出帐外,就见帐外围满了将士,一个个的跪在地上,见孙灿回来,人人群情激昂,高呼道:“求大人饶将军不死,求大人饶将军不死……”
呼声震天,喊声动地。
张飞、樊武、张辽、赵云逐各自跪在前头。
张飞第一个道:“主公,公明杀不得啊,老张也不晓为什么杀不得,反正,公明不能杀啊!”
樊武求道:“主公,千错万错,皆为樊武一人之错,求主公网开一面,饶过徐晃将军。”
赵云从义入手,也劝:“主公,公明公证无私,一心为主公效力,如此忠贞之士,若杀之恐天下人寒心啊!”
张辽亦劝:“阵前杀将,不但有悖人心,于我军亦无任何好处,请主公三思。”
各种各样的请求纷纷传入孙灿的耳中。
这时,郭嘉朗声道:“昔日斩丁么,封雍齿,所以正军法。王法乃国家之典刑,岂容人情哉。徐晃将军既已签军令状,罪不能免。应当推出斩之,以正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