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那头状况,却不如阿呆乐观。纵使有巨剑神兵开路,他也照料不及跟随的许多人。那三个合作的人早被乱军围攻尸分几截,没多久,随西妃的一行人里,也有两个被乱刀砍中,跟不上队伍,一会功夫就被砍的血肉模糊。
若非没有遇上太强的敌将,最后兴许全不能冲出。待好不容易钻进山林摆脱追兵,一算人数,原本十数人只剩阳天以及西妃身旁三个高手,总替斗篷覆身传话的中年女人也在其中。
西妃和那黑斗篷的家伙却都不见。“妃和那个黑糊糊的家伙呢?”两个男的摇头不知,那女人却道“西妃医使本不愿放弃寻找席撒侠王,初时下来只恐因此连累大伙,中途已乘乱杀回山上,有索罗保护,绝不会有事!”
艳阳天情急之下险些就要一把抓上她胸口外袍,忽记起是女性,才忙及时住手,责道“怎不早说!”那女人颇显无奈的微微耸肩,阳天又气又急道“你们先往宾客镇,我回去找她!”
三人忙劝阻道“不可!万一碰上三狼部落的战王……”艳阳天却不肯听,冷哼道“谁又怕他?碰上正好拿他试剑!”说罢原路赶返回去,余人已知他脾气,劝也无用,只能由他。
雨势渐小,却仍绵绵不绝。席撒觉已不能支撑太久,所以仍能挺着,不过料到三狼大军必定上山,想在临死前一睹其族战王如何。这一阵时侯,脑子里禁不住想起许多。反省自我,为何每每离开心之眼照应,总落得如此下场?他绝不相信注定要靠人庇护才能生存,也不相信他的生命只为增添别人的辉煌。
他不再怪阿呆,认为不能怪他。双腿残废只因为他料想不到影人之后仍有袭,至今想不通那人是谁,又因何暗算他,此为不智。阿呆虽然那一斧头虽然砍的鲁莽,但他性情本就如此,明明知道,当时却没有料到,此为不明。落得如今田地,实在怪不得旁人。
只怪他过去太过任性,素来孤行。与心之眼寨里弟兄外出买卖时,都是别人迁就照顾他,他却从没有主动配合同伴的意识。归根到底,是他不曾考虑过配合,若不然,出手时就会留有余地,将阿呆可能的反应考虑在内。
游走天下,绝不能凭一己之力战斗到老,凤泪龙骑兵早已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有多任性自我,从不知配合道理,枉他与凤泪交手多年,自以为深诣精锐团队战斗之道,结果领一人都没能做好。
‘我席撒绝不会就这样窝囊死去!’
当即抛开等死之心,思谋如何应对危机,便尝试聚功运气,哪怕能行动片刻得以完全垂吊崖外,即使有人骑马进入洞**,来到斜坡边缘也看他不到。三狼军岂会吃饱没事滑落崖边探头下看?
虽不能就此确保得生,多支撑些时侯兴许就能等来救助,西妃纵使一时被迫退去,也绝不会就此放弃,迟一两日三狼军搜索退兵,定还回来寻找。
待得下定决心,便要激静脉内煞气时,禁不住暗自祷告。‘自然之精灵啊,人祖之仙佛啊,我席撒是否该命绝于此,便只看煞气激会否一时走火入魔。若当真时命如此,盼早日轮回来世,容我再踏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