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却隐约盼望着,要是真能打听到醉溪的住处就好了,再远,也要去找找他,看看他。不是没做过最坏的打算,就算是醉溪成婚了,她也一定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送自己那幅画?为什么在画上画那些?那个和自己拥有共同回忆的少年是不是他?……
如果他真的成亲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她想得入神,连子朗进了屋都没有觉。“春儿,春儿。”他连唤了好几声,她才猛然间抬起头,慌乱地理了理头:“你回来了。”
子朗脱去大氅,笑嘻嘻的看她:“想什么这样入神?在想我?”
春儿噘起嘴:“又来了,好肉麻。”
他走过来,春儿默契地往里蹭蹭,让出个位置给他,他便舒舒服服躺好,然后叹了口气:“春儿,我累了。”
春儿皱皱眉头:“整天都是这句话,不觉得无趣吗?”
子朗笑着闭上了眼,戏谑说道:“我的小春儿今天有心事了,说说看。”春儿翻了她一眼,帕子拿在手上一圈一圈地拧着:“我才没有。”
子朗侧过身,一手支着脑袋,魅惑的桃花眼含笑看着春儿:“今天出门去,听说了一件事。”见春儿不说话,子朗便自顾自说道:“是教坊司传出来的,那一天有人见到流光送冷姑娘回去,说流光身高九尺,身披战甲,手持两个大铁锤……”
春儿哈哈笑出声来:“这些女人还真能瞎传,懒猪,你说她们算不算长舌妇?”
子朗随手揽住她,笑道:“这可不好说,用水柔的话讲,女人的舌头都长。”
春儿马上不高兴了:“谁说的?我的就不长。”
子朗坏笑:“嗯,是,很短。”
“啊――!”春儿尖叫一声,红着脸扑过去掐他的脖子:“讨厌死了!臭猪,你的也短!”
子朗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的?其实还好。”
春儿哼了一声,指尖点在他的鼻尖上,得意地笑着:“你就吹牛吧,你要是能舔着鼻子,我就承认你的不短。”
子朗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固定在怀抱里,然后居高临下看着有些慌乱的小春儿,笑嘻嘻地伸出舌头在她的鼻尖上舔了一口,得意地说:“谁说我舔不着?”
“朱――子――朗!”门口的龙井和瓜片被春儿的大喊吓了一跳,龙井摸摸狂跳的心口说道:“爷不在家的时候,咱们小姐就闷在房里,爷一回来,瞧把小姐兴奋的!”(全本网 )